至于那些刚才还义愤填膺些许属吏们,这次却没有半个人再有所动作,更别说去看那破碎公文!
当然,这玩意现在看也无妨,毕竟刚才问题主要在于那种群体性对抗氛围,跟公文本身并没有太大关系。而公孙珣旦彻底压服张歧,那万事自然无忧。
再说,它本身就是真嘛!
随后事情自然不必多言,公孙珣堂而皇之坐到郡府议事大堂上首,而后张歧印绶被取下之后,他本人便以请罪之身跪在堂前,五十将历次倒卖移民之事说清二楚,甚至卖与哪家哪户他都还
并厉声喝问:“张府君,事到如今,你真以为你事情还能有所转圜吗?!”
张歧面色灰白,根本不能发出言。
看到对方如此反应,公孙珣愈发恼怒:“张歧,问你,你身为郡太守,为天子牧民,却将民户倒卖为奴,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恶劣事情吗?犯这种大罪,你居然还想纵容属吏抗法吗?你不是要看公文吗?那便与你来看!”
话到此处,公孙珣呼啦下扯开胸前裾袍,将那公文露出来,然后不待那几名挡在张歧身前忠心吏员有所反应,却是手持着公文木简,手持刀直接将往那公文切去!
不得不说,这‘项羽之断刃’不愧是董卓随身数十年宝刀,这刀下去,那公文木简却是被直接刀两断。然后失去绳索勾连那半木简当即散落在地,另半却被公孙珣顺势与那把刀起狠狠掼在脚下污泥之中!
“公文与刀俱在此处,”公孙珣指着脚下污泥大声呵斥道。“张歧,你若想看,便以请罪之身与膝行过来此处亲自观看,不要再唆使你属吏作出什无谓之举!”
“专署听言!”张歧闻言再也承受不住,而是扑通声跪在烂泥中。“并未有半分抗拒之意,这都是这群属吏擅自邀名之举,与无干啊……至于本人罪责,也并未有半分否认!”
雁门郡中郡吏闻言个个色变,那几个挡在自家府君面前忠心属吏更是涨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为跟随这个君上而感到羞耻,还是在单纯愤怒。
“成廉、魏越。”听到此言后,公孙珣好像忽然又恢复冷静般,当即负手而立,从容吩咐起来。“拿下张歧,去掉他青绶银印,然后带入堂中,要亲自审问,并行文定罪;雁门郡丞、长史,你们也须有所为,个去准备槛车,另个去将他家小取出安顿,毕竟君臣场,要好生去做;还有义公,辛苦你替捡拾公文,拼接下再送进去,省有人届时又要查验……”
言罢,公孙珣昂首挺胸,径直从张歧及众官吏身边走过,并步入那雁门郡郡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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