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抬手指向那大胡子罗慕:“既忠且智又如何呢?曹公何必厚此而薄彼呢?”
话到此处,曹节先是怔,然后终于与公孙珣起再度大笑……接下来,两人不再废话,只是边谈及家居琐事,边认真玩起牌来。
而等到傍晚,公孙珣便正式告辞,那曹节居然亲自挽手,然后大开中门送出去,而且还在门前许诺在洛中权贵家中寻几只猫送过去,以避免对方为此小事和妻子继续生分下去……这倒是令人啧啧称奇。
……
“本朝太祖尝与族兄公孙瓒牌戏。太祖艺精,屡胜之,瓒既屡败,遂愤然厉色掷牌于案,木牌为之折。族弟公孙越在侧睹之,乃出而云:见族兄迁怒,乃知颜子淡然之贵。”——《世说新语》·忿狷篇
前,就把那刀子递给对方保管。
“这位壮士又如何称呼?”曹节见状不由轻松问道。
“这是乡人韩当韩义公。”公孙珣自然顺便夸赞番自己心腹。“他追随最久不说,弓马之利也是绝,柳城战箭射死柯最坦就是他,弹汗山战也是他先渡歠仇水……”
“如此豪杰,先居何职啊?”旁罗慕不免追问道。
“出塞前便已经做到曲军侯,不过战后封赏之时,他却辞军中职务,如今乃是家臣,并无官身。”
“可惜。”曹节微微摇头。
“是啊,”公孙珣也是如此感叹。“也常常觉得委屈他。”
“少君说哪里话?”就在曹节准备继续说些什时候,接过刀来韩当却是当即蹙眉。“当不过是军中武夫而已!而这天下间武夫,若是都如般与少君并肩而战过,又有几个人会不为少君气度所折服呢?当若能此生追随少君而不落后,想来必然能够慰藉平生!”
说完这话,韩当便立即捧刀退后,立在院中不动。
而曹节闻言也是愈发感叹:“天下间人物,能有个出色地方便已经不得,这位韩义公既勇且忠,文琪倒是好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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