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人家袁常侍也是从梁冀时代便开始厮混宦官大佬,哪里听不出袁术如此言语中含义?且不说和昔日袁逢相比态度相差多少,只听这个意思,俨然就是觉得他已经失势,所以视他为冗余废物!
而若如此,真要是回汝南老家而手中却又无财货,那岂不是真要孤苦无依?可转念想,当着这个真敢立马杀人白马中郎面,如果袁氏不给自己撑腰,那自己又何谈能留下什财货呢?
所以,思前想后,眼前局面居然是半个死局!
可恨那曹节,就不能晚日再逃入北宫?这样自己说不定就能全身而退!
总之,这袁赦坐在地上是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再加上思及自己积攒大半辈子财货中,最后,他居然坐在堂
、张让、赵忠等诸多常侍沆瀣气,俨然是要把水搅浑,让们陷入进退不能之地……”
“既然如此。”袁赦眼神不由微微发亮。“老朽……”
“既然如此。”公孙珣忽然拉下脸来。“就愈发不能对你这个漏网之鱼行宽宥之举!是看在你身旁同宗袁公面上方才给你两分脸色,许你回乡。可若你再不知趣,今日就只好先把你打死在这堂上,然后再把你挂到城门前与王甫为伴!你可知道,昔日张狂时王甫已经生蛆吗?”
袁赦张目结舌,喏喏不知所言;袁隗也是目瞪口呆,惊愕无语;便是袁术,此时也不禁再度细细打量起口出狂言公孙珣,然后暗叹自己父亲所言不虚……当然,回到眼前,若是别人这扯淡,这堂上三个姓袁估计也就当个笑话听,但是眼前这人,怕是真能说到做到,因为王甫、段熲、陈玖确实都是前车之鉴!
换言之,人家公孙珣都这说,你若是不信,恐怕也就真要生蛆!
等半晌,眼看着堂上时无言,公孙珣更加不耐烦,便愈发作色:“袁常侍,如今局面但有允或不允罢,你莫以为你真能在这里拖延下去。须知道,局面越是艰难,越是要行雷霆之举,以正视听,以定人心!诛宦、诛宦,莫非你以为自己姓袁,便不是个宦官吗?!能留你条性命,你还想如何?!”
袁赦扭头看身旁言不发袁隗,然后拱手求饶:“老奴并没有什侥幸之意,只是希望公孙中郎看在是汝南袁氏宗面上,许归宅带些财货再归乡,也好置些田宅养老……”
公孙珣不由冷笑看向袁术:“公路兄,你们袁氏难道没钱供养族中孤寡吗?”
袁术闻言只是低头笑:“瞧文琪说,若是不认倒也罢,既然已经抬进门中,总不会缺这位长辈衣食,你说是不是?”
袁赦听得此言不由心中大惊,然后便觉得天旋地转,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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