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子此时正在濯龙园中玩闹……几名宫人给几只宠物犬穿上特制小官服,然后戴上官帽,让他们四处活动。这种在后世可能极为常见行为,在此时却是格外新鲜,因此,天子被逗得几乎合不拢嘴。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却忽然传来哀声片,然后又有内侍飞速来报,说是宫中几乎所有有品级内官全都在园外跪地哭泣,请求谒见陛下。
这下子,天子登时大惊失色,然后也不顾看什犬戏,便赶紧往外面迎去。而甫出濯龙园,便看到曹节领头,果然是几乎所有有品级内侍全在此处,而且个个免冠徒跣,披麻戴孝,哀声不断。
话说,当朝天子这人或许有万个缺点,但他绝不是什智障,所以,当他看到曹节被所有内侍捧到最前面,就基本上便猜个八九不离十……不过,那又如何呢?说到底,他是居于宫中,这些内侍日夜在他身边,宛如他亲人般,之前他们想
纷出言附和、劝说,而张让和赵忠心知若是在游移不定下去,怕是要丧尽宫中人心……届时,指不定毕岚、段珪等人就要趁势取而代之。
念至此,这二人也不再拖延,当即就在那堆狗肉面前躬身下拜,口称不敢,然后也学着曹节做派对着王甫落几滴泪。
就这样,不管如何,曹汉丰借着王甫尸首卖惨,然后以言语鼓动几乎所有有品级宦官,却是逼得张让、赵忠等人半推半就,当众接受他和解,并依旧暂时以他为首领。
“还请曹公指教,辈该如何断此事?”好不容易安抚下身后群内侍,几名核心中常侍便当即发问。
“此事因何而起心知肚明,所以并没有反扑报复之意。”曹节正色言道。“只是想让求个安稳晚年罢……去除阳球司隶校尉、桥玄尚书令,让外朝无力干涉辈行事,便足矣!”
“如此,们更没话说。”赵忠也是松口气。“那就让曹公继续担任大长秋、持节都督羽林、虎贲,然后领尚书事便是。”
“只是具体该如何行动?”张让也插嘴问道。“意今日既然难得致,那就应该趁着外朝都在休沐之时,速速有所决断,万万不要让他们有所反应!”
“这是自然。”曹节坦然答道。“早有决断,就趁现在,所有内侍不许回家,也不要分散,直接披孝入北宫哭求陛下!”
众常侍轰然应诺,便是那阳球小妻义父程璜程大人,此时也不顾周围人脸色,连连呼喊赞同。甚至,就连向来以耿直著称中常侍吕强,此时也微微颔首。
就这样,众内侍既然已经达成共识,便再度启程,却是穿过夏门,直趋北宫,然后直来到天子所在濯龙园外,这才跪倒在地,哭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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