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球默然不应,只是任由血水从额头上留下,然后睁着通红眼睛盯着帘子后面去看……片刻后,帘子忽然闪,居然真有人出来,乃是中常侍张让!而后者出来以后更是直接劈手夺过曹节手中诏书,这让阳方正大喜过望之余,也让曹节时惊惶不已。
但是,张让抢过诏书后,居然复又上前步,几乎是紧挨着阳球那沾满血脑袋,将诏书递过去:
“卫尉难道要抗旨吗?”
阳球登时变色,只是默然看向近在咫尺诏书。
“卫尉……”
满堂内侍听到此人怒吼,居然齐齐打个寒颤。
然后,也不等上头天子回应,阳球就伏在地上大声言道:“臣素来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什道德君子,也不觉得自己行径会被人称道,说到底,臣不过就是陛下鹰犬爪牙而已!而既然是爪牙,那就应该不避名声、不避攻讦,替陛下肃清朝堂!”
话到此处,阳球忽然抬头,只见他神色激动,面色通红,声音更是显得有些嘶哑起来:“臣之前为陛下诛杀王甫、段熲,驱逐袁赦、封羽、淳于登……可这些人算什?不过是如狐狸般宵小之辈,并不足以向天下展示陛下权威!只求陛下再给臣个月,只要个月,臣定能为陛下扫清那些豺狼虎豹!”
话到最后‘豺狼虎豹’之语,阳球已然是直视身前曹节所言。
曹节被瞪得遍体生寒,根本不敢去看身后天子,只是赶紧托着圣旨大声呼喊:“卫尉速速接诏!”
这次,张让话音未落,诏书却被阳球给夺过去,而后者虽然时激愤夺过诏书,但马上就又无可奈何起来,只能俯身拜:
“臣卫尉阳球谨奉诏!”
……
“时,顺帝虞贵人葬,百官会丧还,曹节见磔甫尸道次,慨然抆泪曰:“曹自可相食,何宜使犬舐其汁乎?”语诸常侍,今且俱人,勿过里舍也。节直入省,白帝曰:“阳球故酷,bao吏,前三府奏当免官,以九江微功,复见擢用。愆过之人,好为妄作,不宜使在司隶,以骋毒虐。”帝乃徙球为卫尉。时,球出谒陵,节敕尚书令召拜,不得稽留尺。球被召急,因求见帝,叩头曰:“臣无清高之行,横蒙鹰犬之任。前虽纠诛王甫、段
“陛下!”阳球伏在地上连连叩首,然后复又朝着帘子后面天子大声喊起来。
“卫尉速速接诏!”曹节也是赶紧厉声呼喝,与对方在阶下争言。“你难道要抗旨吗?”
“陛下!”阳球又是阵急速而又猛烈叩首,而等他抬起头时,额头上赫然已经满是血迹。
然而,帘子后面依旧无言,而曹节却不禁中气十足起来:
“卫尉速速接诏,你……难道要抗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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