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公孙珣不由干笑。“非是蠢货,如今大局已定,还能如何?”
“可是有人未必如你理智。”卢植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今日傍晚,阳球先是拒不纳诏,然后又直趋殿上,当着天子、曹节、张让、赵忠等人叩首出血,口称要继续诛灭豺狼,然后反复再三才接诏书吗?”
公孙珣先是愕然,旋即释然……这样就能解释清为何桥玄要喊住自己,并劝自己早日离开洛阳。
阳方正那个人,说好听点叫做性格激烈,说难听点叫做容易失控!
“既然如此,反而要去探视下。”念至此,公孙珣豁然起身。“阳方正终究是个干吏,且此次诛宦多蒙他照顾,若是不告而别并独善其身,终究
公孙珣时无言,凭什千石县令变六百石啊?
“文琪。”卢植束手直身坐在榻上,面色依旧平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固然没错,可单以今日是看,你以为曹节真会大开杀戒吗?”
“学生不知。”公孙珣放下多余心思,顺着卢植提醒认真思索,但依旧是连连摇头。“毕竟讯息太少,只是从他反扑成功却只是让阳方正改任卫尉而言,似乎也有息事宁人意思。而且,此事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毕竟是失羽翼,而且便是与其他常侍和解,却也该收敛二,不复他图,以免再度生分。可是,终究不能以揣测而堵上自己性命吧?”
“不错,讯息太少。”卢植不由点头道。“但是文琪,单以保命而言,事情虽然有些危险,但却没必要露出仓惶之意……你之前意诛宦,其实是不以为然,你知道为何吗?”
“借力打力,于大局无益,而且所行之事并非是自主导,乃是为他人所用,更兼动作酷烈,将来或遭反扑……恰如今日所忧。”公孙珣倒是坦诚。
“所以说,千万不要得势如疯犬,失势如败犬。”卢植正色教导自己学生道。“这样,会被天下人所看轻!你之前费劲心思完成诛宦大事,也会因此而打上折扣。”
公孙珣面露恍然。
“文琪,你所忧者,无外乎是虎贲军、羽林军而已,可这两军俱在宫中,轻易不会出动。”卢植继续言道。“所以,你不如安心在家读书,真要是事出突然,便躲入刘文绕府上就是,天子这人讲究旧情,曹节脸面未必有刘文绕有用!而若如此,性命断然无忧。至于尚书台那里,先替你告病,等日后看着哪个地方合适,哪个地方出缺,再从容将文书做好,并遣人给你送去!如何?”
公孙珣缓缓颔首,却又禁不住提到人:“可是老师,之前桥公却劝尽快外放……”
“桥公不是担心你会被曹节报复。”卢植面色不变,从容言道。“是怕你们再度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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