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笑什?”曹操听得此言气不打处来。“他曹子廉家中怎可能比家穷?县里来收算钱,族中居然家最多!家哪有他家有钱?说他暗地里贿赂县吏,他居然说诬陷于他……如此明显事情,有什好诬陷?”
原来,曹操族中举族被罢官,而当时沛相不是别人,正是王甫侄子,也就是那个滥杀王吉,此人当然要做出姿态,于是便要谯县这里去曹家收赋算,也就是人口税和财产税……收就收呗,而曹操回到家中亲自管家之后才知道,族中各户居然他家算钱最高!可族中最富家人明明就是曹洪家中!
这下子,初次管家孟德兄登时就不高兴……凭什啊?然后还不免仇次富,对着自己族弟曹子廉摆次脸……说,是不是你曹子廉贿赂县吏?
而曹洪听到这种指责后勃然大怒,无凭无据,凭什说贿赂县吏?
于是,两兄弟居然为这种破事吵起来,也是有意思。
“文琪怎还不入席?”曹操振衣袖,毫不顾忌盘腿率先坐下。“是嫌这里菜肴简单还是不习惯这种老式矮几蒲团?没办法,家里最近开销不少,买不起洛中、河北流行那种高腿家具。听人说,自从你师刘公带头在洛中用那种家具以后,那高背椅子都叫太尉椅,价钱也是飞涨……”
“非也非也。”公孙珣也是随意落座,然后方才言道。“是以为还有别人要入席呢。”
“哪里有别人?”曹操当即失笑。“就是怕那些长辈过来闹得不自在,所以此间俱是同辈之人,随意便好!”
“是说……”眼看着从夏侯渊到曹纯,从娄圭到韩当,众人纷纷入席,公孙珣便终于直截当问道。“之前孟德兄洛中所言夏侯元让和曹子廉为何不在啊?你当日可是说要与做个中人让和他们都结识番……”
话音未落,向来通脱豁达曹操面色突变,居然直接把脸甩,连眼睛都不眯!
“就是这个样子。”曹德介绍完毕,不由愈发尴尬。
然而,公孙珣听完介绍,居然不顾客人体统和曹氏脸面,当场大笑,笑眼泪都出来。
“文琪这是何故?”周围人愈发尴尬,便是气鼓鼓曹操也
而其余众人,除出来见客丁夫人微微蹙眉外,却是纷纷失笑。
公孙珣自然不解。
“白马中郎有所不知,”夏侯渊微微拱手笑道。“那族中兄弟夏侯元让自从做半年逃犯以后,常常四处游荡,结交豪杰……这几日,他正好往陈国访友去。”
公孙珣微微颔首……这就没办法。
“至于说子廉兄长和大兄之间,”旁边曹德也无奈解释道。“二人最近正在闹生分……着实让公孙郎中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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