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娄圭也失笑言道。“妙才还有义公,咱们去乡里中躲躲太阳如何?”
众人自然无话。
且不提身后如何,另边公孙珣与曹操来到河畔,便直接脱衣解带,裸身入水,俄而又有人送来些搓背草木灰放在岸边,然后离去……依照儒家制度,河边沐浴乃是等雅事,甚至很多地方都有以此为主题节日,所以二人才脱得如此利索。
“他们并未跟来,”公孙珣个辽西人,水性自然不好,便只能倚在岸边浸泡。“孟德兄可有见教啊?”
“乃是专门与文琪赔不是。”树荫之下,水潭之中,二人赤身相对,依靠在水潭另侧曹操也终于吐露实情。“你那狸猫如今并不在身边……”
礼繁杂而又严肃,可是辛苦许久之后,等到最后步时,公孙珣却不等身后里长招呼乡民上前帮忙,居然突兀脚踹在充当祭台几案上……那几案登时就从河岸上跌落,连着玉帛、牺牲俱皆翻入涡水之中。
“且去,且去!万物若真有灵,先贤也好,河伯也罢,时空彼岸先祖也行,俱当飨意!”烈日之下,波涛之上,浑身汗水公孙珣转身拂袖言道。
夏侯渊、韩当等老实人再度不知所措,倒是曹操见状愈发大笑起来。
当然,不管曹操和公孙珣这二人如何狂性大发,今日正经事情也算是就此完结。
“文琪。”番折腾之后,就在众人准备转向回身后乡里中避暑时,曹操捻着自己湿透衣服当先言道。“夏日酷暑,既然来到河畔,哪里能不去沐浴番呢?”
公孙珣面不改色……以他智慧,哪里会想不到这点?若曹孟德只是不想还,那也不必直不让那只肥猫露面吧?
只是怎说呢?自从典韦事后,公孙珣心里便装着天命、地域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着实有些思绪不大集中;再加上天气确实炎热不堪,他个北疆之人,也真是有些萎顿而已。
“是逃还是死?”公孙珣眼看着曹操说不下去,也就只好擅自猜度起来。“若真是如此,
公孙珣也是登时失笑:“正是这个道理,这河伯刚拿咱们祭品,若是不能沐浴番,岂不是便宜他?”
话到此处,众人又唤来那面色惨白里长,询问何处方便沐浴。
那里长心惊胆战,但还是指向处地方:“不瞒曹氏少君和这位公孙郎中,彼处树荫后有乡人专门在河边浅滩处挖出处水潭,水流平缓却不失活水清丽,更兼深浅得当,还铺石子,不至于失足,所以向来都是晚间劳作归来农人洗浴之处……”
“如此便好。”曹操也不理会其他,便挽住公孙手径直过去。
曹仁、曹纯刚要跟过去,却被夏侯渊给手个拎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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