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喏喏不知所言。
“夫君!”丁夫人面露不解,只能无奈再向前步。“知道此女有殊容,但如今已经遣她去贵客身边伺候,难道你还要再夺回来吗?若如此,你将与贵客二人脸面置于何处?还是说,夫君以为是善妒之人,刻意行此事吗?!”
“绝对没有!”曹操赶紧摆手。
“嫂子说哪里话?”旁曹德也赶紧起身替自己兄长赔罪。“这兄长向来好色,往日分明是见个纳个……若是如此还要说嫂子善妒,那这个做弟弟也只好劝嫂子早日和离,省遭此罪!”
不止如此,便是夏侯渊也上前对曹操赔礼:“此事其实起因于……刚刚迎公孙郎中回来路上,恰好遇到这卞姑娘幼弟被人欺凌
,如何还要荼毒美人,让人家也变成落汤鸡?!”
公孙珣听到曹操为卞玉仗义执言,那种当面盗人妻感觉也是愈发猛烈!而在些许怪异感觉作用下,他又赶紧朝身侧美人道歉:“卞姑娘莫要生气,这是落汤鸡不错,可是于姑娘而言,却是红玉盛珠,朝花拾露般……”
卞玉闻言,面上通红之意已经延伸到脖颈上:“不敢当贵人如此盛赞,贵人有所垂青,妾身便已经五内俱感。”
这话听更不对劲,所以,不待公孙珣做出反应,另边,早就觊觎此女曹孟德却已经直接俯身拍案控诉:“文琪,当你是知己,所以今日在涡水中才与直言!你倒好,昨日未曾与你言时,你也不曾看上人家,今日刚刚与你直言,你反而却又暗中做手脚呢?你且与说,怎个‘红玉盛珠,朝花拾露般’,又怎个‘垂青’法子?”
台下众人时愕然,但公孙珣此时已经是理清头绪,于是他便当众往大门处指。
曹操何其聪明,此时也是猛地惊,然后立即反应过来——是,这卞玉进来便直言,人家是奉自家夫人之命来为公孙珣‘服务’!
念至此,饶是曹孟德这厮向来贪花好色,此时心中也如被浇盆冰水般,登时就冷静下来,然后跌坐于几案之后。
事已至此,丁夫人也不再躲藏,便径直拢袖昂然入内:“夫君,这卞玉年纪已经十九,又尚未嫁人,见家中贵客来咱们家盘桓,身旁却无人伺候,便私自做主买下她,准备赠与贵客,也好照料二……省失礼数,夫君以为如何?”
曹操目瞪口呆,连眼睛都不带眯,但终究不舍得说出个‘好’字来。
“夫君。”丁夫人见状不由叹气,便又往前行步。“女流,本不该过问你们男人之间应酬,但从昨日至今日,也是隐约看出来,咱们家似乎对贵客有所亏欠……既如此,本就该有所表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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