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开始,大家还以为高太守是内地世族子弟,只慕文华,厌恶武事呢。”这乡啬夫越说越来劲。“后来才渐渐知道,此人是真懦弱不堪,毫无郡府君气度!不要说临近几郡太守,便是郡中大户还有郡府中显吏,都可以对他随意欺瞒,而他却只是整日高坐,不愿与任何人相争。”
“说到大户。”公孙珣忽然插嘴问道。“你可知郡中势力最大家人是谁家啊?”
刚才还谈兴正浓乡啬夫登时面色古怪起来。
公孙珣声冷笑:“莫不是复姓公孙,其家主唤做公孙域,乃是之前从玄菟卸任下来前玄菟太守?”
乡啬夫尴尬颔首。
,那剩下四策怕也不好说吧?
“那敢问足下,”公孙珣忽然又问道。“你也是辽东治下吏员,可知道本郡太守是何人物?”
乡啬夫时失笑:“若是别人来问,哪里敢轻易出言,但公孙县君乃是自家人,你有所问,自然有所应……”
“自家人?”公孙珣也是失笑。“也辽西外郡人啊!”
“县君这话说,塞外人口稀少,周围异族四伏,五郡本就该团结致,何谈辽东辽西?”乡啬夫也是继续拱手轻笑。“而且再说,安利号行走塞外二十载,少年时就闻其名,然后直至今。而贵号如今又是捐资助学,又是流通商道,们辽东人哪里会把公孙县君看作外人呢?”
公孙珣闻言不再多问,只是微微拱手,便起身大踏步走出乡寺。
“少君!”那娄圭赶紧从后面追上,然后径直追问道。“这公孙域莫非是与辽西你本家同族之人?好像与你家分家不过十余年?曾在安利号账簿上见过他名字,玄菟、辽东生意他可是占大头!”
“是啊!”公孙珣边收拾马具边坦然言道。“此人虽然年长,可按辈份却是并未太远族兄,而且刚刚想起来,现任辽东属国长史公孙昭也是族叔,而且还没分家呢!这襄平最大豪强,乃至于塞外最大豪强,怕不正是公孙氏?!”
“实在是惭愧!”娄圭满脸通红,拱手尴尬言道。“不想今日依旧是眼高手低,言过其实!所谓八策,多是臆测胡言,半点用都没有……”
“这次哪里是你娄子伯无智呢?”公孙珣停下手来回头
公孙珣哑然失笑,便抬手示意对方继续。
“不瞒县君,”那乡啬夫上前步道。“这太守之事,个斗食小吏知道也不多,但塞外诸地,本就有个说法,乃是讲这塞外辽西、辽东两位太守……”
“请试言之。”娄圭赶紧催促道。
“忠孝勇烈辽西候,懦弱不堪辽东守!”乡啬夫当即言道。“这话,路边小儿都知道。”
公孙珣愈发失笑无语,而娄子伯则不由和王叔治对视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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