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田韶茫然作答。“臣下好像是听懂,但却又有些恍惚,实在是这个尚书令、大长秋、司空、谋逆……这个,这个……然后又如何呢?县君又要臣下如何呢?”
“你接着听讲。”公孙珣不以为意道。“既然救陈公家人,当时他府上家宰,河北名士审配审正南便对感激涕零,而当日接到任命,又不知道该如何行政,他主公陈公又不免要冤死狱中,所以便邀请他来襄平,替理政,说不定两个月就要到。县丞久在任上,能否
汉光和元年七月,公孙珣只率数骑直入辽东郡治、塞外第大城襄平城。然后,他就在襄平城中县官寺内与留守县丞交接文书、绶印,正式成为新任襄平令。
多说句,这位县丞姓田名韶,乃是本地仅次于公孙氏大户。
其实,田氏在幽州本来就是少有可以在规模上跟公孙氏相提并论大姓,只不过这个姓氏主要聚居地在广阳、渔阳等幽州核心地带,然后再往两翼延伸,呈个长条状;而公孙氏却是以辽西为根基,然后沿着渤海分布,分布图像宛如个未合拢圈圈。
至于说公孙珣之前在辽西同僚田楷,以及眼前属下田韶,其实跟他尚未谋面那位本地族兄公孙域样,都是离开家乡出任异地官职,卸任后有资产人脉,也就懒得回家,就在任所附近立户结果……其实,这也是这年头姓氏传播扩散主要手段。
不过回到眼前,就是对着这位本地强力人物,还有数十县吏,刚刚挂上印绶,立在县寺大堂上公孙珣却有些面色阴晴不定起来,既不坐下,也不说话,只是扭头上下打量对方。
那田韶今年三十来岁,面色富态,姿容出色,既是大族出身,又做任县丞,眼力自然是有,于是当即俯身下拜:“县君可还有吩咐?您初到任上,正该们为县君效命。”
公孙珣微微颔首,却面无表情,时让人捉摸不透他想法:“正有件疑难之事需要田君替分忧。”
“县君但说无妨。”田韶闻言不由松口气。“襄平之地,县君发出命令来,然后让臣下去做,就没有做不成事情!”
此言出,下方数十县吏纷纷颔首……毕竟,这话倒也实在过分。
“是这样。”公孙珣不置可否,只是微微蹙眉言道。“上任前在洛中恰好遇到当朝阉尹、大长秋兼尚书令曹节,在那里陷害本朝忠良、前司空陈球陈公,安个谋逆罪名还不算,居然还要连累家人!当时出于义愤,便与曹节在尚书台对峙,算是出手救下陈公家人。”话到这里,公孙珣稍微顿,然后就拿目光扫视眼显得有些呆滞田县丞以及下面县吏。“田君听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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