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新任襄国长竟然是位长者?”这无虑候见到刘焉形象,也是赶紧下马拱手行礼,没有失半分礼数。“见过长者,听说长者姓黄,乃是江夏人?”
“非也!”刘焉暂且将之前种种心思抛之脑后,只是捻须而笑,立在原处既不回礼也不问好。“襄国长也好,黄姓也罢,俱是虚言,姓刘名焉,字君郎,乃是新任冀州刺史,听说任下有邯郸令跋扈无度,越权擅杀,特变名私服,偷偷查访……”
此言出
又不在,拒绝如此干脆利索不怕被人说善妒吗?勾连本地大族,关你什事?
“而且再说。”那赵夫人将书信放在旁,语气也是有些奇怪。“身为主妇,本就有为家夫君添置妾妇,绵延子孙义务……今日上午,已经遣人去城南秦氏为夫君正正经经、光明正大去求纳妾,如今还没得到讯息而已,此时何必还要用这些私下投献,乱七八糟东西为夫君再添乱呢?”
刘焉真把根胡子揪下来。
而就在堂中时气氛尴尬,主客皆不知道该说什好时候,赵夫人却是继续语气复杂言道:“两位县君若不急于时,不妨暂住片刻,今晚见见家夫君?中午便来讯息,说是他剿匪成功,已经快马赶回邯郸,今晚应道就能到。”
‘两位县长’各自对视眼,虽然是各怀心思,但还能如何呢?也只能各自颔首。
夏日天长,到所谓晚上无虑亭侯入城之时,其实还算是光照充足,片清明。
刘焉与那李进因为是县君,所以反而越过所有人并肩站在街口处最前方,目视着远方车马麟麟,由远而近。
夕阳下,只见旌旗煊赫,兵马雄壮,义从郡卒,义勇降兵,足足有五六百人马。而为首大队精锐武士更是打着白马旗,全都白袍白马,鹖冠持械,然后沿着街道迤逦而来。邯郸城中人口众多,商业发达,街道宽阔,此时自然有大量士民闻风而动,他们或是沿街而观,或是攀楼眺望,然后时不时齐齐发出感叹惊呼之声。乃至于有游侠扶剑跟随询问,女子抛物示意。
虽然刘焉心中明白,这是这位邯郸令刻意耀武扬威,好让邯郸士民知晓赵国匪患全是他力除灭,但此时也不禁看心驰神遥……说到底,他个世族宗室出身(父亲是长沙太守),江夏长大,然后又在山中办学十八载文士,何尝见过如此情景?
这段路走极慢,但远远还有百步之遥时,还是有人匆忙上前去禀告消息,随即,名身材高大年轻白马武士便越众而出,带着几名装扮明显突出侍从直奔街口而来。而刘焉父子也都看清楚,此人年纪轻轻便紫绶金印,恐怕是天下独份,自然便是那邯郸令公孙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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