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刘焉目瞪口呆。
“知道方伯来时定是受朝中某些人交代,与为难……您不要否认……而也不愿意做推辞之语,以县令杀县长是所为,今日所言县尉更是无罪被擅杀!刺史权责极重,所以,您若是想治罪,现在便可以杀……此行并未带印绶而来!”
“胡扯!”刘焉直接从席中跳起来。“焉止于此?!”
“桥公言外刚而内韧,锋利为天下冠,”公孙珣光着上身,凛然抗辩道。“也有不少人言像桥公……实则不然!桥公百折不挠,三起三落,却是难受时之辱!这天下间官吏多为碌碌无为者,少有聪明人也都只想着个人进退之道,如这般辛苦做事之人少之又少……那些人无为而有位,却因为做事而犯禁……凭
你又如何?屠你又如何?
彼时,尔等贵人官吏难道不是将们看做鱼肉吗?难道不是践踏们如污泥吗?们生如鱼肉,生如污泥,难道还指望们知道礼节和廉耻吗?
“又问他籍贯,再询问当日地方税吏是谁,那县尉回护于本县同僚,不肯作答。”公孙珣继续言道。“因正在怒气之上,便以冒犯于为罪名,直接亲自动手杀这县尉出气,然后又将那贼寇明正典刑……后来,也正是因为如此,遇到个黑山下来请降贼寇,虽然不喜欢他为人,却依旧留他任用,便是要以此告诉这些山野中人,不与其他人相同,愿意不计出身容纳他们。”
刘焉惶惶打断对方:“邯郸令想说什,可直言于,不必再说这些!”
“方伯!”公孙珣跪坐而起,大礼相拜。“昨日借酒所言,实在不是虚妄戏言。如今天下局面,是底层百姓无立锥之地,存活不由身,指不定便有陈胜吴广、赤眉绿林之事;然后,豪强大户虽然家富势大,却无上升渠路,心中对中枢也是多无尊崇,宛如秦末六国贵族,又如王莽治下各地豪强般。旦乱起,怕是有倾覆之危啊!”
“为何屡次与说这些话?”刘焉不由苦笑。“不与别人说呢?”
“因为知道别人是不信。”公孙珣叹气道。“天下间官吏贵人何其多也,有几人愿意如这般每到处便去乡里间点查死婴呢?天下间才智之士也很多,但又有几人会如这般将心思放在做事而非做官上面呢?所以,从未与别人说过这些心腹中言语。而之所以要与方伯讲,乃是昨日便隐约猜到,方伯乃是位真正尽职尽责之人,您是少有愿意信话,也是少有愿意去亲眼看看这大汉倾覆之危。”
刘焉默然无语。
“方伯!”
公孙珣忽然将怀中断刀掷在对方跟前,然后又将上身衣袍解开,露出胸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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