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公孙珣毫不犹豫地答道。
“文琪。”刘焉
声叹气。“
这几个月去
钜鹿、安平、常山、渤海，算是大开眼界……渤海乃是河北第大郡，人口逾百万，兼有鱼盐之利，却吏治崩坏，青天白日流民不断；常山左山右原，山贼流窜，你清理黑山不过数月，那边就重新变成贼窝；安平是天子龙兴之地，但也正因为如此，彼处与宫中联络
不法之徒多之又多，实在是难制；至于钜鹿，就在你身边，不信你不知道太平道事情，个造过反人，四处勾连豪强、收徒惑众，难道赵国没受影响？”
“明公到底想说什
？”公孙珣有些无奈道。
“赵国你治理很好。”刘焉认真言道。“若是接下来水利能修成，那就更不要多言。但是你之前在这个院中对警告却更是正理……国之勃勃，哪里能抵得上天下起崩坏呢？便是天下没有崩坏，只以赵国而言，钜鹿太平道在侧，旦出事，你这辛苦所为难道就不怕化为泡影吗？”
公孙珣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刘焉这个时悲观主义者……他总不能说，知道天下要崩坏，而且比你更坚信天下崩坏很快就要到来，但是需要为解决乱世积累政治经验，需要让自己身边所有人都相信自己有那个重建秩序能力，从而在这个天下崩坏以后让更多人选择自己。
拜过刘焉以后，又赶紧朝公孙珣致谢行礼……倒是依旧彬彬有礼，且显得真诚可靠，好像确实是对公孙珣感激不尽。
只能说，天长日久，且观之。
此事既，宴席也就再无事端。
众人散去以后，公孙珣又亲自带着吕布送刘焉去歇息……后者倒还是依旧给面子，居然宿在公孙珣府上。
不过，就在公孙珣以为今日各事皆有断之时，刘焉却主动拽住他，并屏退包括自己儿子在内所有人，就在当日相谈甚欢那个小院中重新坦诚以对。
所以，哪怕到时候乱起，自己努力会化为乌有，那也是值得。
肯定不能这说。
但是，不这说，又该怎回复对方？
“既然是对事情，那就应该去做，”公孙珣微微蹙眉，用种自己都不是很肯定语气敷衍到。“大丈夫
“文琪。”刘焉正色言道。“你也算是有交往，问你事，你须向直言……”
“明公有话便说好。”公孙珣倒是不以为意。
“你剿抚并用，招纳流民；清查户口，清理田亩；如今更是兴建学校，推举孝廉、从事……将来还要做什？”刘焉认真询问道。
“明公看样子似乎已经知道。”公孙珣不以为然道。“莫非是魏公告诉你？”
“那传言是真，你接下来真要兴修水利，治理圪芦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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