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干脆些好。”枯木之下那个人,也就是公孙珣,也是恍然醒悟到自己言语未免有些莫名其妙。“足下可是河东关云长?!”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关羽蹙眉言道。“乃河东关羽关长生,何言关云长?!”
公孙珣时愕然,但旋即失笑……毕竟,云长也好,长生也罢,终究还是对上。再说,相较于云长而言,长生未免多些乡土气,后来改字也应该是学问长进后寻常之事。
“你为何发笑?”关羽见状愈发不耐。“此处只有你,直言好……你回去查查通缉便知,本是杀人逃犯,在河东杀不少人命,故亡命在外。今日路过此处,也是恰好遇到你家刺史
赏钱县丞明显也是个有眼力之人,眼看出他为难,也应该大略猜到他身份,所以直截当给大笔现钱,并放他离开。
平心而论,若是到此为止,这对双方而言都是好事!但不知为何,明明事情可以就此结,随后却偏偏有人从后面再度追来,也是让关长生惊疑不定之余屡屡主动躲避,以防生出多余事端。
当然,回到眼前,不管如何,随着月上中天,这群追索之人也是纷纷无奈折返,关羽也可以趁势连夜赶路,离开此地……直到他来到处路口。
“壮士为何不告而别?”人忽然从路口处枯木之下走出,也是负手而立,俨然久候在此。“也是让番好找。”
关羽停下手中板车,第反应便是往自己身后来路上望去,然后瞬间醒悟——对方居然是让侍从骑马折返,佯做放弃,将自己骗到路上,然后在此守株待兔!
“足下也是用心良苦!”关羽回过神来,也是无奈摇头。“出手救你家刺史次,也领足额赏金,本可就此相别,为何定要苦苦相逼呢?莫非是足下受你家刺史严令,若不回便要治罪于你?”
那人立在枯木下,时看不清容貌,但闻言所作回复却是分外有意思:“‘足下’词语出不详,但自古流传乃是依寒食节典故……昔日晋文公重耳怜惜介子推,伐木为屐,固称足下,以示礼敬……如何,莫非足下是晋人吗?也曾读过书?”
介子推,乃是重耳出奔时功臣,但重耳回国后大肆封赏时却忘他,于是乎介子推心灰意冷之下直接上山隐居……重耳想起他以后屡召不至,便气之下放火烧山想把对方逼出来。谁想到介子推性格执拗,宁可负着老母抱着棵树活活被烧死也不跟重耳低头。
最后,重耳懊悔之余也只能伐木为屐,穿在脚下,并日夜以‘足下’之物提醒自己曾经负过这个人。
关羽分外无语:“读没读过书,是否为晋地之人,与阁下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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