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程远志有所醒悟……其实,他开始就应该把骑兵聚拢起来,这样才能应对汉军小股骑兵,但却不应该放任骑兵离开营地,失去援护……早知如此,便不会
铁盔中露出,竟然无风自动。“诸位哪个没私心?没私心造什反?!再说,虽然有私心,却也未曾为此耽误大事,不以攻为守,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你还有脸说未耽误大事?”另名衣着稍微简朴小帅愤然起身。“为你私心,今日日便死伤近两千人……”
“些许氓首,如何算人?”张副帅依旧振振有词。“几日间便能聚拢来三万人,那日后还能再聚拢来三万人!若能靠每日死两千这些东西便能拖延下去,等到范阳城陷落,地公将军来援,则此番大事照样没有耽误!”
“张副帅强词夺理!”又有人站起身来,却是对着程远志而言。“程帅你想想,便是氓首之命不值钱,此时也是极为紧要,因为们现在蹉跎在城下,士气低落,唯依仗便只是兵力雄厚而已。而若是照张副帅意思去做,昨日没千骑兵,今日没两千步卒,明日若再没两千步卒,那几日后汉军倾巢而出们怎挡?!们败在这里不要紧,七八日便让那涿郡太守引兵去支援到范阳……可就罪过大!”
张副帅刚要再言,却见直未发言程远志忽然拍着椅子把手站起身来:“说不错!们这边败倒也罢,可决不能误地公将军大事!张副帅,你就不必多言,从明日起,安心在营中修养,其余大家伙仔细布置营地,小心防护……撑到地公将军来援,万事好说!”
营中还没人能够质疑程远志地位和决断,尤其是邓茂死掉以后……所以,即便是张副帅也只是面无表情拱拱手便不再多言。
就这样,当日晚间,程远志先是格外叮嘱值夜与防护……作为家中拥有庄园大户,晚上需要格外提防夜袭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人教,甚至这些黄巾军统帅都不认为这是种军事素养,而是种本能之举……然后,身心疲惫程渠帅才满怀心事躺倒在自己军帐中。
三月初,换成以后阳历大概要算成四月份,真正阳春三月,天气不冷不热,完全可以和衣而睡,还睡得很香。
然而,身为军统帅程远志却怎都睡不着。
这个天资愚钝,但却因为格外勤恳而被张角高看眼广阳人,开始回想起来到涿郡以后种种事端……从前几日被汉军用小股骑兵大肆袭扰,到邓茂请求聚拢骑兵却被人在远离大营地方击而灭,再到昨晚上稀里糊涂听张副帅鬼话然后今日乱糟糟攻城,当然还有刚刚争端……种种事情都在这位黄巾军渠帅脑海中反复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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