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遂高兄不是大将军,那想做事倒是有做。”公孙珣晒笑言道。“比如进言天子开放党锢,再比如进言天子将西园钱财拿出充当军费、马匹充为军马……这些事情,到如今这个局势,本就是水到渠成之事。但是,这些事情天下人谁都可以去做,唯独遂高兄刚刚履任大将军,却不好轻易表态,省引发些人误会。”
何进固然天资不足,但也不是笨蛋,闻言当即再次有所醒悟:“是因为解除党锢会让诸位常侍不满,请出西园藏钱会让天子暗恨缘故吗?”
“不然呢?”公孙珣也是愈发晒笑不止。“遂高兄这个大将军当太早……是好事,但也失之余根基不稳,如今正该谨言慎行,以求立足稳妥。至于说做事情嘛,最起码要等到羽翼丰满之后再说吧?”
何进
公孙珣跟杀猪宋玉何进何大将军,算是某种意义上贫贱之交。
当时公孙珣本人且不说,何进也还只是个郎官,他外甥皇长子刘辩正在襁褓中,瞅着未必就能长成……这是因为天子之前几个孩子全都夭折,无例外。不过更重要点是,当时天子结发妻子宋皇后还在皇后位置上稳坐,宋氏根深蒂固,外戚之姿态似乎连天子都难以动摇。
故此,那时候真没几个人在意何进何遂高,更遑论他出身如此低贱。
不过这想话,好像曹孟德、刘玄德都算是某人贫贱之交……还挺多!
总而言之,贫贱之交不可忘,何遂高也算是厚道老实之人,自然没有因为自己当大将军就摆起脸色来。实际上平心而论,在这点上面,似乎是个人比在黄河那边等着公孙瓒都要强上三分!
于是乎,二人相见大喜不提,当日晚间更是在充当军营都亭正房中同塌而眠,顺势说许多言语。
其实,公孙珣此行固然是有求于何进,可何进又何尝不是心中忐忑,想找个可靠之人问问该如何行事呢?想他个屠户,三四年间稀里糊涂就变成当朝第人,如今整个洛阳武职勋贵都在他手下‘修理器械’,他难道不担心做错事情被人笑话?
更别说,如今大事临头,黄巾贼此时依然还在四面出击攻城略地,南阳太守褚贡都刚刚战死,他何遂高保卫洛阳依旧显得岌岌可危。
“换言之,”烛火之下,从榻上翻身而起公孙珣替对方分析道。“如今遂高兄无须多想,亦无须多言,只要摆出姿态来,让洛阳人心安定,便可以称得上是尽忠职守……外面颍川、南阳两地黄巾进逼洛阳之前,天子定会尽起大军出关,不会让战事波及到洛阳。”
何进微微有些恍然:“文琪这番话听懂,可是身为大将军,便是不用参与战事,就不该多做些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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