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何进依然不以为意。“两路中也总该有文琪路吧?”
“还是不好说。”杨彪终于把底子全露出来。“依照中枢诸公议论来看,似乎有三人足以抗拒文琪,去争争这第二路或他路主帅。”
不要说何进时茫然,便是公孙珣闻言也不禁肃:“敢问文先兄,到底是哪三人?”
“个是刚刚回洛中不久谏议大夫朱隽朱公伟。”杨彪倒也干脆。“朱公很早之前便平定扬州叛乱,此番更是刚刚平定交州叛乱归来。家父……朝中议论,若是以军事而言,朱公经验未必比文琪稍少二,而且更加年长,或许更足以依仗。不过,看朝廷
奏疏却比你快筹,于昨日先到公车署?”
“皇甫义真吗?”公孙珣倒是心中陡然动,他自然是听自己母亲提过句,知道这位皇甫将军在黄巾平叛中功绩。“可是上陈破贼方略?”
“然也!”杨彪愈发笑意不止。“皇甫义真昨日奏疏经公车署如尚书台,再直达天子,其中言辞恳切,请天子罢党锢,同时又请天子发西园藏钱与廊马以作军用!”
公孙珣和何进听到此言,却是反应不。
何大将军昨日听到公孙珣建议,自然是长松口气,这事有人去做倒也省他事。而公孙珣紫绶金印,端坐在都亭正堂之中,听得对方报上此事,却是恍然大悟,然后时摇头失笑……只能说,怪不得这位皇甫将军会在自家母亲故事中稳坐路平叛主帅之位!就凭这件事情,朝中士人又如何能不投桃报李呢?
果然,那边杨文先已经直言不讳:“文琪求战心切,人尽皆知,可此番对上皇甫义真,怕也是要避让三分!听人说,昨日这封奏疏到尚书台,朝中士人就俱皆鼓舞,纷纷以皇甫义真为将门表率,都说此番平叛非他不可!可惜,文琪之前在涿郡覆贼数万,却要输在这封奏疏上。”
公孙珣当即摇头不止:“这又何妨?此疏足以抵覆灭十万贼人之功,甘拜下风。”
公孙珣这话点都没有作假意思,他当然甘拜下风,因为这种级别政治投机,来却如此之早,如此干脆,那皇甫义真出色与决断也确实让人佩服。
“不错。”何进回过神后也同样不以为意。“比不过皇甫义真便比不过好。毕竟,此番贼人有五路主力,倒也不缺这路主帅职务,文琪自可避开皇甫义真,去寻他路……”
“这也很难说啊!”杨彪忽然又插嘴言道:“昨日送信家人顺便也说些洛中别情势,看朝中意思,怕是未必有那多分兵之策。以眼前局面,虽然说贼人有多处,可天子意思却居然只是要南北出两路兵,路走颍川解燃眉之急,路走河北应对张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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