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艮立时汗如雨下,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方明显来者不善,而自己长兄本就是听说有兵马在城外,以谨慎起见才只让自己出来探视。若是按照眼前这位意思,让当家人长兄李乾还有负责族中武事从弟李进起出来,那要是被对方当场拿下,济阴李氏岂不是要任人宰割?
然而,面对着位持节将军,此时不答,又待如何呢?不要说当事人李艮,便是旁县令和城中其余豪右官吏,也都已经两股战战,生怕即刻生乱。
“果然。”公孙珣见状不由叹气。“定然是你们济阴李氏素来无德无行,平日间怕也屡有不法之举,这才心虚难耐,不敢来见……李艮!”
“鄙人在。”满头大汗李艮干脆利索跪下去。
“也不为难你。”公孙珣负手而言道。“李乾与李进既然不愿意来,便入城去见他们好……听说这城中半都是你家产业,那事
见到有兵马出现,先是慌乱不堪,等看到汉军旗号这才稍微安稳,却依旧是紧闭城门……过许久,才出来个县丞,战战兢兢领着几个人抬着些汤饼出来劳军。
县中表现当然可以理解,兵过如匪,谁也不敢放这些骑兵入城,然而天色此时偏偏又有些黯淡,明显有下雨趋势,就怕不让入城,这些军士又会闹起来,这才放出个背锅县丞来。
不过,公孙珣倒也没心思吓唬这些人,只是安安静静接过热汤和胡饼,就坐在个马扎上吃起来。可是,也根本不用他吓唬,等到那位县丞和董昭说上几句话,又往公孙珣身上配着双份印绶(亭侯紫绶金印,中郎将青绶银印)上扫,再看眼白马旗旁那根节杖,却几乎是自己要被自己吓晕过去。
于是稍等片刻之后,城门当即大开,县令和众城中官吏、豪族首领也纷纷列队出迎,这次,不仅有大量酒水和未及宰杀牲畜,那县令甚至咬牙邀请公孙珣入城休息。
然而,公孙珣依旧不以为意,只是继续坐在马扎上喝热汤吃胡饼,任由董昭在那里应付……而等到他不慌不忙吃饱喝足,方才起身看向这拨人。
“乘氏李氏可有人来?”公孙珣根本没有拐弯抹角意思。
“鄙人李艮,字叔节。”个二十五六岁,年轻士子模样人当即越众出列,恭敬行礼。“见过君候!”
“知道你二兄李震不在乘氏,可李乾、李进何在?”公孙珣面无表情,凛然问道。“居然敢没来迎吗?”
“回禀君候。”这李艮听着话头不对,赶紧直接俯身请罪。“君候刚刚来到乘氏,便是县尊与等也是临时得知,家兄与从弟尚不知君候到此!”
“现在知道吗?”公孙珣居高临下看着此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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