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濮阳西侧三城尽失,再无拱卫,再加上败兵仓惶而归,汉军重新集结白马,也是惹得卜已紧张不已起来。他方面让濮阳城中仔细防守,另方面却又赶紧调度东侧诸城和河北诸城兵力,试图重新部署,以作应对。
然而,汇集兵力,在白马稍作休整以后,汉军持节主帅、五官中郎将公孙珣却故技重施,只留下杨开人领着本地乡勇戍卫白马,便铁索连舟
,汉军甚至早有股数百骑伏兵在此久候,并当即杀出截断逃亡大队。当然,这群伏兵只顾阻拦大队,王度和他亲信终究还是险险逃生。
又大概逃五六里地,眼看着身后并无追兵,众人这才勉强喘口气,跌坐在路上休息。
其中,王度茫然跌坐在泥地上,回头看着依旧有喊杀声隐隐传来西侧方向,怔半晌方才张口悲戚言道:“尔等俱是多年亲信,应该都知道,并不信所谓黄天。当日在东阿夺城起事,不过是觉得那县令闻人生乃是个无能之辈,却仗着家世官位屡屡欺压嘲讽于,这才试图借黄巾大势报复于他而已。结果呢?程立半路上杀出,硬是把撵出东阿,当时便羞愤难耐……”
“王君不必如此!”旁边有人听着不对,便赶紧苦劝道。“便是当日败在程立手下,们不也是熬过来吗?依看,那濮阳卜帅为人宽厚,今日虽然败,也未必就会处置于王君,咱们且去濮阳安生下来再论前途如何?”
“非是担忧个人前途!”王度单手握起把泥浆,愤然言道。“王度亦是懂得忠义之人!须知东阿事败后,势穷往投濮阳,卜帅宽厚而不以为意,非但没有闲置于,反倒与三千兵马,让驻扎韦乡……当日便心中暗暗发誓,必将心做事来报卜帅知遇之恩……可这才守几日,就将城池与兵马丢如此干脆?如今又如何有脸面去濮阳见卜帅?!”
这亲信听得此言,反而松口气:“那敢问王君,你刚才在城中死,便能报答卜帅恩情吗?你此时坐在泥浆中愤恨难平,就能报答卜帅吗?”
“那该如何呢?”王度不禁再度落泪不止。
“汉军来势汹汹,精锐难匹。”此人愈发放松起来。“卜帅迟早要与汉军相对,值此用人之际,王君你便是再无能,也有匹夫之力吧?更不要说们这百余徒附被你养多年,皆愿随你同生共死,总算是股力量吧?既如此,王君何不忍下这些耻辱,留此有用之身,便是在濮阳城头做个小卒,为卜帅持戈而战,也胜却在野地里哭泣,在乱兵中丧命吧?”
王度听完这个亲信劝解,言不发,只是强忍泪水站起身来,便仓惶率众往东北向濮阳而去。
就这样,韦乡日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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