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担忧玄德君气运。”这裴军侯皱眉道。“听人说,当日中郎将在涿郡大破广阳黄巾时,也是如此大胜,可玄德君居然在大胜中挨个老头刀;之前在韦乡,虽然有所小挫,但伤亡不大,偏偏他个断后军侯又挨刀;如今,这第三战刚来,他就挨第三刀……这三刀,刀比刀狠……你们说,他这人是不是有些运道上说法,是不是跟从军相冲啊?”
“那老裴意思呢?”周围人继续问道。
“既然受人救命之恩,那就要尽力帮帮他。”裴军侯坦然答道。“他本是卢公子弟,又是中郎将和护军司马师弟,战后论功,品阶应当无忧,届时再让家里人帮帮忙,说不定能帮他取个县令来做,转成地方正经文职……不过,看眼前局势,黄巾贼南北两处依旧势大,说不定战事迁延,咱们还要再打,那他下次要是再挨刀又该怎办,若是下次顶不过去又如何?”
众人听到此处也是纷纷乱言……有人说请个本地巫婆给刘玄德开个光什;有人说灾厄三次为满,说不定刘备很快就时来运转;还有人说,这运道是改不动,不妨这次回去就起找中郎将求个情,让这刘玄德跟着王修王长史去黄河上管后勤。
这几句话说可笑至极,然而这个时代巫道于民间广泛流传,军中也自然不能免俗,如此话题倒数寻常……于是乎,几人越说越远,最后
隔着大门目瞪口呆、提心吊胆,关羽却和属下群有品秩曲军侯在县寺外街道上安稳落座。
其中,关云长自然是捻须闭目养神,并静待各路人马提着那些作乱之人至此,而那些六百石曲军侯们却是喜笑颜开之余,忍不住闲谈不止。
喜笑颜开是必然,打仗打赢,还是如此迅速如此干脆大胜,那升官发财自然指日可待。
不过,也有人面露忧色,显得极为突兀,倒是立即引起同僚们注意:
“老裴还在担忧玄德君伤势?”
“也难怪老裴会如此,那刘君须是个体面幽州豪杰,见到老裴落马便亲自去救,却不料老裴爬上马去,他自己反而落入黄巾贼阵中。”
“听说,刘君当时被寻到时候,小腹上直挺挺被插把环首刀,靠着躺地上装死才躲过劫……得亏中郎将回去后不见他,专门遣人去寻,否则,怕是要交代在这东郡!”
众人你言语,也是各自感叹刘备命大。
“倒不是很忧虑伤势。”那裴姓曲军候听半天,却又不禁摇头。“临行前专门去探视过玄德君,才知道他腹上挨如此深刀,却居然没有伤到内脏,故此复原极速,眼瞅着就能下地。”
“那这是好事啊,你为何还面有忧色呢?”周围人自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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