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甲士闻言后退两步,只是依旧拽着手中绳索而已,而波才这才在地上直起腰来昂然作答:“便是波才,今年三十二岁!”
看着对方双目满是血丝,脸上也有不少黑灰血污凝结成污渍,公孙珣难得感慨摇头:“堂堂颍川黄巾渠帅,竟然只比大四岁吗?大好青春何必做贼,以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这有什好摇头?”波才双目满是血丝,脸上黑灰血污凝结成块,闻得此言居然当场笑出来。“你二十八岁可以当太守、当将军,还是个侯爷,三十二岁做个渠帅便不可?若非兵败,还想杀入洛阳,宰刘氏天子,让家大贤良师做天子,做个大将军呢!”
周围片哗然,甚至有人直接拔刀握矛,但眼见着公孙珣默然不答,这才重新冷静下来。
“问你,可愿降?”公孙珣眼见着周围熟人越来越多,便是朱儁和皇甫嵩也引人来此处观看,但终究是在沉默片刻后问出这句话。
公孙珣说到做到,当日晚间,随着吕范、王修等人移动本部大营来到淇水畔,而不少渡河去追波才众将校也纷纷回转,这位五官中郎将真就在要在河畔设宴,犒赏全军。
平心而论,这是很危险。
因为如果黄巾军中有孙坚那样猛骜之士,有审配那样既有谋略又有决断才智之士,说不定就能瞅准机会集结败兵过河,个反扑,来个黑虎掏心,反败为胜!
但很可惜,黄巾军注定不可能有这种人才,最起码颍川黄巾没有……如果有话,又怎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实际上,宴会开始之前,公孙珣正要先处置另外件关于颍川黄巾重要事件。
“你是在说笑话吗?”波才闻言当即嗤笑不止。
刚刚随皇甫嵩到来此处傅燮也当即拱手相劝:“君侯,之前洛中尚书台、黄门监曾于殿上论及各地渠帅赦免事,而当时虽然没有明文旨意下达,可陛下与诸公之意均是不赦……这事你也应该知
头顶太阳热辣辣如之前两日般,哪怕是黄昏将近,也依旧酷热难耐。
然而,仓促搭建临时军营中,众多刚刚归来公孙珣所部军官们却不顾燥热纷纷围做团,直到公孙珣当仁不让踱步而来,他们才各自敛声,并纷纷后退让开。
“你便是波才?”公孙珣戴着鹖冠,扶着腰间断刃,披着锦缎披风,在众将校环绕下低头对着地上那人正色询问道。
此人身形高大,虽然被捆缚严密,却依然有数名甲士小心看管压制,此时听到声音方才抬起头来,却出乎意料在火燎半拉头发下露出张比想象中要年青些脸。
“你今年多大?”公孙珣见状不由蹙眉再问,又嘱咐甲士们稍微后退。“且微微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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