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打探好枣戏二人住处,然后便边让人去审正南驻扎县寺那里索要大笔财货,边又遣人去郡寺去‘取’些公车,俨然是要将姿态做足……不过,在街上等半日,审正南那边钱老早便送来,但公车却始终未见到!
所以,娄子伯此行乃是去郡寺寻个究竟。
行几十骑,跨刀骑马,引得街上路人纷纷侧目,甚至有些惊慌起来……要知道,阳翟光复不过两日,城中血迹未干,很多人固然都急匆匆出门走亲访友,询问平安,可面对着成群结队骑马佩刀军人,总还是让人有所畏惧。
但是,有人不惧!
“这位将军。”郡寺内,名连个正经印绶都没有,俨然就是个升斗小吏人,正昂然肃容拦在群全副武装骑士面前,丝毫不惧。“郡府里公车都是郡中财产,不是你们缴获,你们不能就这直接抢走。”
们财物,难道不也是针对军士们‘德’吗?不过……”话到此处,吕子衡忽然面色肃。“真正问题在于,对于不同人而言,有时候‘德’是共通,有时候却干脆又是相逆,如何把握住其中分寸,依照时事作出取舍,才是文琪你最应该注意。”
公孙珣时恍惚,然后旋即醒悟:“不愧是子衡!之前还以为子伯越来越长进,现在看来,他长进只是军旅谋略,大节上还是差子衡你筹。”
吕范再度失笑:“不是说吗?‘德’因人而异,或许只是子伯‘德’与不同而已,若是文琪再换个人去问,怕是又不同!”
“所以说,”公孙珣仰头感叹道。“身边智谋之士固然越多越好,可上位者却要认清自己所需,有所取舍才对……可这又是个矛盾。”
“文琪且醒醒酒吧!”吕范摇头便走。
娄圭这才明白过来是怎回事,感情是遇到位尽忠职守守门犬!当然,城池已经光复,阳翟又是天下大城,还靠着京师,娄子伯也是不愿意给公孙珣惹出什事端来。
于是乎,他停半晌方才上前勉力解释道:“不是抢夺,是征调!家将军是持
淇水往西数十里外,颍水畔,阳翟城。
在几十名白马骑士护卫下,街道上驻足侯立娄子伯突然忍不住在燥热太阳底下打个喷嚏,然后却又继续勒马前行。
几十名骑兵不敢怠慢,也是纷纷再度护卫着对方启程。
没错,娄圭此时根本没在军营处,他昨日便奉命来到阳翟城,乃是专门来征辟枣祗和戏忠……公孙珣生怕战乱之下这二人会出意外,所以当日从长社出来,他边与皇甫嵩去汇合朱儁,另边却派遣娄圭直接领着数十骑赶到阳翟寻人。
而娄子伯昨夜歇宿,今日早便开始辛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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