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便是做到又如何?”阎忠忽然摇头笑道。“凉州穷困边鄙之地,封候做将军又怎样?朝廷不还是视等为边鄙?”
皇甫嵩微微眯眼,并无反应。
其实,从汉世祖刘秀登基称帝时算起,后汉已经历经百六十余年,社会问题哪里都有,眼前波及七八个州、二三十个郡黄巾之乱便是明证。
但是,如果非要评出个问题最严重地方,那就只能是如今格外安生凉州。
其他地方问题,在黄巾之乱前最起码还是潜藏在汉室权威身下,但是凉州那里却是从开始就,bao露无遗,而且上来便是最直接最血腥,bao力战争。
“将军。”
傍晚时分,颍阳城中,阎忠抱着匹极其精美蜀锦走入到正燃着熏香县寺内。“你来看……”
“什?”正在堂上静坐,几乎要被熏香熏得睡着皇甫嵩循声抬头,然后不禁笑出来。“哦,好锦缎!”
“不错。”阎忠边走边笑道。“这可是正经蜀锦,不是楚锦,也不是吴锦,更不是河北市面上常见新式辽东锦。将军你看,花纹别致,光亮动人,真宛如金银生于丝帛之上……这是那投降本地黄巾贼小帅专门取出来献给王校尉,而王校尉虽然家在洛阳,见惯宝物,却也觉得此物格外出色,便不敢专享,转而让拿来给将军!”
“你们啊!”皇甫嵩苦笑摇头。“此物固然是好宝物,可个五旬老朽,要它作甚?!便是做两套袍子,也没脸穿出去吧?”
实际上,假如除去开国时期战争不算,那从光武帝咽气当年(公元57年)开始,凉州前后四次大乱,基本上就相当于没有停下来过:
第次烧当之乱,从公元57年断断续续持续到公元101年,连绵四十余载;
第二次先零之乱,发生在烧当之乱结束后第七年,也就是公元108年,延续十年……这次虽然
“也是啊。”阎忠抱着蜀锦坐到皇甫嵩下方个几案后面笑道。“将军德高望重,或者说,自从三年前然明将军(张奂,凉州三明之)去世后,将军便是们凉州德望所在……哪里是们这些俗人能比?”
“那这蜀锦叔德留着便是。”皇甫嵩依旧不以为意。
毕竟嘛,董卓和公孙珣都能知道将财货全部给下属,人皇甫嵩还真不至于做不到。
“不对。”阎忠将蜀锦随手放到几案上,却又摇头不止。“宝物有德者居之,如此宝物,若是将军不要,又怎敢接手呢?将军便是自己不用,也不妨拿回家去,给几位公子留着用……”
“都不成器啊!”皇甫嵩摇头叹道。“如此蜀锦作成锦衣最好配上紫绶金印,可他们这辈子哪里有资格做到那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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