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校尉宗元和钜鹿太守郭典闻讯匆匆从两侧营中赶来,这才牵手入营,看宗元心惊肉跳,郭典愤恨不已。
稍倾,大军正式入营,交接军事,被郭勋涮道军中上下军官匆忙汇集中军大帐,时间印绶满目,铠甲耀眼……然而,正如郭勋刚才吐槽那般,加上程普和实权不逊于两千石郭勋本人,营中共五个大员,条节杖,哪里有这些千石以下军官说话地方?
甚至,两千石和刺史都无话可说,因为话都被须发皆张钜鹿太守郭典人给说!
“国家遭此大难,如常山相冯歆、中山太守张纯二人,心思暧昧,不顾国家,手握重兵却不听调遣!冯歆聚大军在真定,整日吟诗刻碑,祭祀天神;张纯聚大军在无极,整日寻欢作乐,求女问田……反正就是不肯出兵!”郭典年近四旬,须发也有些灰蒙蒙,而其人言语激烈,居然当众发作,丝毫不给同僚留面子。“将军既然来此,还请即刻征召他们部队来此……若能合三郡及郭公、宗将军自涿郡、河间、安平沿途招揽人马,还有五官中郎将带来万骑兵,军便将有五六万之众,渡河向南,直趋下曲阳城下,便是拔城也未必不能行吧?!何至于蹉跎在此?!”
公孙珣得郭勋提点,自然不会被他直接说动,只是微微点头:“既如此,待稍作休整,便往冯、张二位处遣使调兵……”
“只是遣使绝无用处!”郭典是关西冯翊人,也就是长安以西渭水以北之人,所谓关西出将,关东出相,披着盔甲他语气中更像是个将军而多过个太守。“将军须持节亲自去征兵,否则二人必然推脱!不要以为在开玩笑,他们二人真个在刻碑想着出名,个在说媒想着发财!”
虽然不晓得说媒跟发财有什关系,但公孙珣这次倒是意外没有反驳,因为如果那二人真如郭典所言那过分话,他也确实准备亲自往这两处走趟,将兵权夺来……耗下去也要分积极耗下去和消极耗下去,消极是要被中枢给盯上治罪,而不管是积极还是消极,都不能丧失主动权,也就是兵权!
郭典愤愤然在中军大帐里发通火,然后大概也是看出来公孙珣因为郭勋缘故对他不以为然,便自去自家小营中去。两日后,随着郭勋正式收拾行装告辞,公孙珣也等来距此五十里处常山相冯歆使者与问候……不过相对应,他却没等到距此只有二三十里中山太守张纯使者。
事情到这个地步,于公于私公孙珣都不能再犹豫,他即刻布置下去,让吕范、程普安守大营,本人却亲自带着节杖,并让韩当、娄圭、戏忠引着白马义从护卫着他往身后中山无极而去。
而甫踏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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