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汉军骑兵数量极少,是因为要渡河所以根本就没骑马,还是说骑兵已然集体出动准备大规模绕道奔袭?
若是绕道奔袭,又从何处来?什时候来?
该留多少预备队?放在何处?自己那些准备够不够?
需不需要立即对便于渡河那几个口子增加兵力?又或者再等等,等对方上岸后再聚兵?
连串念头在张宝脑子里乱窜,却不敢有半分展露出来,生怕影响到军中士气……从二月底到现在,他已经在军中做半年主帅,最起码些东西还是知道。
公皆可作证!”
“说好。”似乎是示威般披着件孝衣张纯也是咬牙戴上兜鍪。“此战生死有命,成败在天……可正要搏搏命,斗斗天!”
“那两位便请速速去吧!”公孙珣同样干脆。“程校尉、宗校尉,你二人也各自往两翼看住阵脚,何时支援,怎支援,你们可以相机出事!”
这是早就定好方略,四人自然无话可说,便各自转向……汉军六七万军势,倒有三四万时间齐齐运动起来。
数刻钟后,对面土山上,黄天大旗之下,头裹黄布张宝眼看着汉军军阵开始移动,当即便紧张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瞧这种十几万人对阵大场面!
“诸位以为,汉军将从何处渡河?”强压着不安,张宝摆出副云淡风轻样子,然后回头对身后群军中得力之人询问道。“又该如何处置啊?”
这群得力之人大概分为三类,类是太平道所属,起事后理所当然成为黄巾军渠帅、副帅、小帅;类是张宝本人多年来门客子弟,算是他心腹亲信;最后类则是起事后投奔来豪强、郡县吏员、边军老卒,甚至于土匪盗贼头子……却又在战事中渐渐崭露头角,从而出现在张宝身边。
而此时张宝所问对象,正是后两类,半年,他心里非常清楚,也只有后两类人才能给他提供真正有用有效军事建议。
然而,周围人虽然很多,此时却普遍性无言以对……若论小规模作战,这些人或许还算有经验,但如此大规模军阵,仅仅是立在此处便觉得肃杀气氛铺天盖地,哪里又敢轻易
人太多,人过万无边无沿,何况是十余万人?
即便是防守,即便是设立专门阵地,即便是平原之上,可十多里战场宽度摆在那里,张宝又不是真神仙,如何能清晰明周边所有局势?
甚至可以说,他唯能够清晰观测并直接作出反应,只有眼前中军对峙这片区域而已。
故此,当河对岸汉军动作连连眼瞅着就要渡河,他却只能遥遥望见旗帜与烟尘时,这位地公将军立即就有些心慌:
汉军要渡河,从何处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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