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抬头想想,并未来得及说话,而他身后司马朗却已然是面色煞白:“这不是擅行废立之事吗?这是为人臣子该说话吗?天子并无过分失德之处!”
韩遂并未理会这个束发小吏,只是抬头盯住公孙珣。
“天子并无过分失德之处!”公孙珣当即叹气道。“文约兄今日之言,就当没有听过,且安心住下……”
“既如此,便不耽搁文琪。”韩遂大失所望,便是庞德和成公英也纷纷遗憾起身。“等还要着急赶回凉州,晚不知道会出什事……”
公孙珣再度颔首:“容相送!”
不是说那些士人当政就如何如何,也不大信!可是若不能铲除阉宦,他们便会斗争不休,连半点正事都不愿意做!届时们凉州只有死路条!”言至此处,韩遂几乎眼圈红。“地方艰难到那种地步,朝中却只顾争权夺利,视等边郡之辈为无物……而思来想去,唯能破局法子,竟然是要助其中方去争权夺利,帮他们大获全胜……文琪,这便是们凉州士人可悲之处,也是明知大将军与你都不大可能此时诛宦也还要恳请你们缘故……文琪,还请你务必救救们。”
言罢,韩遂起身来到堂中,对着公孙珣俯身大礼相拜,而直没做声庞德与成公英也再度起身,跟着韩遂大拜在前。
堂中时鸦雀无声,便是吕范几人也只是眼神相会,然后兀自对着公孙珣微微摇头示意。
公孙珣端起已经渐渐凉下去姜汤轻啜口,方才轻声问道:“凉州必乱吗?”
韩遂抬起头来,束手反问:“二月底黄巾反七州,然后六月中交州、益州也反,敢问文琪,最穷最苦,受盘剥歧视最重凉州为何不反?”
说着,他居然直接起身,催促对方离开之意明显,俨然半点犹疑都没有。
韩遂愈发失望,却只能无奈转身。
公孙珣晒笑声,这才放下手中姜汤:“文约兄说极是……凉州为何不反?可是文约兄,大将军在朝中都不能诛宦,在河内如何就能诛宦?”
“确有可为!”韩遂咬牙言道。“听说河内骑士本为文琪旧部,那趁着冬日农闲,时聚起,便可轻易得上万人马,然后趁着大河结冰,未尝不能引众直入洛阳……”
“不可!”就在这时,尚未加冠司马朗忽然忍不住从身后大声插话。“无诏而引兵入洛,是为逆臣!若如此做,天子怎能容下郡君?怕是第道旨意便是将郡君下狱才对!”
公孙珣言不发,只是顺势盯住韩遂。
韩遂继续咬牙言道:“文琪是卫将军,本有扶政之意,为何不能诛宦后联手大将军扶皇子辩登基,复招募天下士人为援手?们在地方上也必然为文琪做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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