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公孙珣点头感慨道。“按照这两个弟弟在洛中猜度和打听,大概是因为韩文约当日在洛中便对新任凉州刺史左昌有所不满,引得对方深恨于他。然后此番左昌到凉州又听闻叛乱之事,便停在最东面汉阳郡驻足不前,反而让韩遂代行
不是真死半人口,而是说为躲避(或者干脆是主动参与)战乱,两地人口近半都选择迁移和流离。
大量移动人口注定卫生糟糕,无论是厕所还是开水,对这些人而言都无异于天方夜谭……他们注定要成为伤寒病移动传播源,也注定要死伤枕籍。
番辛苦讨论与安排自然不用多说,眼见着送信骑士们纷纷连夜往各县邑而去,天色此时也黯淡下来,公孙珣便在郡寺堂中与众幕府人员起用餐。捧上来乃是烧鱼、粟米饭配上春日新鲜采摘后铁锅翻炒野菜,外加每人小壶浊酒,这让冬日都没见到绿色众人胃口大开,心情也随之变得稍微松快些。
其中,戏忠是个比娄圭当年还跳脱和随意之人,也是张口就来:“其实也不尽然是坏事,最起码,春耕后义公兄他们倒是不用辛苦入北面大山中剿匪去。”
此言出,众人反应不。有些古板持礼其实早就看不惯戏志才平日散漫无礼,只是碍于公孙珣格外看重他,这才忍让时,故此倒是冷哼声;而其他普通郡吏,还有非河内老人,以及韩浩、方悦、郝萌等以武职服侍公孙珣本地人,则纷纷随着公孙珣哄笑起来。
毕竟,戏忠说是句天大实话——疫情来,甭管如何,那些之前聚众为匪之辈宁可在山里饿死怕是都不敢下山来乱跑,尤其是河内盗匪大多躲在与冀州、并州交界太行山脉中,那里必然会受到瘟疫直接威胁。
“其实还是那句话。”众人笑完之后,话匣子也算打开,娄圭便不由摇头感慨言道。“魏郡缺种子也罢、流民太多也好、伤寒疫病躲不过去也行……归根到底,这中原、河北事情还是要算到去年战乱头上。当日程仲德直入君侯身前嘲讽时曾言,说战乱麻烦要等到战后才会慢慢出现,如今看来倒是没什错。”
“难得子伯大度。”公孙珣想起当日往事更是笑,却又忽然肃容,说起另外件事情。“且不提中原河北,其实凉州之乱,阿范与阿越信中却是提及另外些事情,刚刚回来方才看到,忘跟你们细说……韩文约反,而且还做贼首!”
堂中诸人纷纷愣,但除那日招待韩遂几名心腹外,其余人却旋即茫然起来。
“韩遂当日如此恳切,为何会反?”戏志才忍不住放下手中酒壶,正色言道。“依看,其中必有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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