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色惨白,唯独吕范言不发,径直入内去追公孙珣而去。
就在同日,大河之南,洛阳城,晚间,抱病在床前太尉刘宽忽然让人将儿子刘松还有两名最近直在身前伺候学生,也就是公孙越、公孙范喊到跟前。
……
“中常侍张让、赵忠说帝敛天下田,畮十钱,以修宫室……乐安太守陆康上疏谏曰:‘昔鲁宣税畮而蝝灾自生。哀公增赋而孔子非之,岂有聚夺民物以营无用,捐舍圣戒,自蹈亡王之法哉!’内幸谮康援引亡国以譬圣明,大不敬,槛车征诣廷尉。”——《后汉书》·宦者列传
,但实际上,经过初期愤怒之后,他也已经冷静下来。如今,他只是想要通过这种剖析将自己为难展示出来而已,从而制造舆论,进步彰显出自己牺牲精神,并削弱负面影响……
没错,从朝廷公文到达以后这几日间,公孙珣本人终究是跟几个心腹做出决断,那便是找本地豪强下手,所谓打土豪、吃大户而已。
没办法,只能如此!
然而,就在公孙珣拖两日,准备半推半就,捏着鼻子拿本地大户开刀时候,页新公文轻飘飘从洛阳飞到河之隔河内,摆在河内郡寺大堂那放着罐子枯枝败叶几案之上。
“意已决,不收钱!”公孙珣看完新公文,立即冷笑而言。“也不请旨调度……”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却已经见到公孙珣豁然起身,勃然作色:“就在河内这里什都不做!倒想看看,北宫是要为此事杀还是要把槛车入洛?”
言至于此,公孙珣飞起脚,直接踹飞面前几案,便拂袖而去。
陶罐稀碎,污水飞溅,片狼藉。
众人不明所以,倒是王修不顾地面脏污,俯身将只还带着尾巴小青蛙捏去,然后从水渍中取出那份被打湿公文。
而王叔治只看眼,便也不禁声长叹,然后对着面前依旧茫然众人解释道:“中枢下令,让各州郡发材木文石,部送京师……这下子,不知道多少商贾富户也要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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