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公孙珣赶紧催促。
“个是入朝为卿,或外出为将,而无论是在中枢做闲职,还是在前线平叛,都可以万事不理,装聋作哑……”言至此处,戏忠微微笑。“这叫大隐。”
众人恍然颔首,毕竟,之前为加赋事情,常林就度向公孙珣提出过这样建议。
“其次,是自求贬斥,暗中运作偏远之地,在彼处坐观形势。”戏忠继续言道。“天子要加赋也好,要什宝物也好,给他就是……反正离得远,天下人也看不到君侯是如何应付差事,既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收买人心,也不知道有没有虚应差事,这就叫中隐。”
众人心中纷纷微动,便是公孙珣也停止自斟自饮。
就得到极大信任与倚重,早早来到这位卫将军核心幕僚圈……同时期枣祗,不是不好,但在有王修存在情况下,他并非不可替代,所以挤不到这里来。
吕范低头稍思索便明白过来:“志才意思是,天子朝拉下脸来,怕是会就此发不可收拾?”
“什发不可收拾?”公孙珣举杯冷笑道。“这叫破罐子破摔!”
“从往日行径来看,天子心里还是比较明白吧?”娄圭实在是不擅长这些。“真是奇怪,免税也是他,加赋还是他!既然免税,说明他懂得冀州百姓需要休养生息,可既然懂得,为何又会如此贪婪无度?”
“这跟明白不明白没关系。”公孙珣应声道。“越是聪明人,放纵起来就越是肆无忌惮!说白,就是独夫民贼意孤行,所谓怙恶不悛而已……如志才刚才所言,此人已经是无可救药!”
“至于说最后种隐法,那
“那君侯又该如何是好?”自知掺和不进这些话题,所以韩当向来沉默,但此时也依旧忍不住问声。
“问好。”公孙珣放下酒杯,正襟危坐,扫视下自己几名心腹。“这便是问题所在……之前只以为加赋事乃是特例,但今日看来,天子旦放纵起来,破为君底线,那有就有二,有二便有三!不能因为得他个卫将军名号,便次次被他逼着在火上烤吧?!长此以往,多年积攒声望、威德,怕是要被这位天子给连累到丧失殆尽也说不定!”言至此处,公孙珣无奈摇头。“怪不得袁本初直没有出仕,后来却依旧……其人还是有些见地!”
“如此说来,君侯就只有条路可走。”带着七分醉意戏忠似乎早有腹稿。“那便是‘隐’!”
“隐?”吕范微微蹙眉。“你想让文琪辞官归乡?”
“并非如此。”戏志才扶着酒壶从容对答。“依法家来看,隐有‘大隐’、‘中隐’、‘小隐’,而今日之局面,君侯也有对应三条隐退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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