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时安静下来。
“公孙某人所行光明正大,无不可言……”公孙珣继续昂然扬声言道,居然没有丝毫顾忌。“当日入西园面圣,尽陈司马叔异与郭君业之事,并直言相告,天下汹汹,皆在于阉宦子弟为祸地方,可天子笑而不应,反问家资钜亿为何也要计较西园之利?直言相告,公孙氏家资钜亿,却无文与阉宦中饱私囊!”
言至此处,公孙珣忽然转向坐在近处座位上人:“崔公,五百万钱而登三公位,可坐安泰?不知道你从弟崔寔崔子真,死时候家徒四壁,有没有羡慕过你机变与富有啊?”
众人齐齐回头看向崔烈,神色复杂,而刚刚花
惊愕。
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将。
这段来自于陆贾与陈平对话,乃是汉室精英们然于胸政治常识,而黄巾之乱后,天下不但没有安定,反而有愈发危殆趋势,这也是人尽皆知事情。既如此,如公孙珣这样人,其举动,进退自然是要牵动人心。
“为何如此呢?”王允停片刻,然后忍不住苦涩追问。“如今局势危殆,正需要卫将军和大将军起支撑局面才对。”
“来是刘师生前有遗言,说德行浅薄,尚需读书磨砺;二来是亲友连番去世,自心难定。”公孙珣抱着酒瓶环顾四周,缓缓答道。“平日里,这人遇到好事,总喜欢显示在脸上,可遇到让人悲痛事情,却不愿意展露在外。所以不瞒诸位,旬日前,就在孟津于黄河北岸渡口处,日内便接到三位极为亲近之人死讯……除恩师外,昔日河北并肩为战钜鹿太守郭典郭君业、河内相识知交司马直司马叔异,也都是那日内知道死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身边至亲知交日内全都凋零,怎可能无动于衷呢?”
“卫将军,在下有言。”孔融也忍不住起身拱手说道。“刘公事情且不言,司马叔异与郭君业之逝,天下人皆知,其关节难道不正在洛中吗?既然如此,卫将军反而应该潜心用事于洛阳才对。”
“文举兄此言说错。”公孙珣长呼口气,然后环顾四周,扬声答道。“叔异兄与郭君之逝,其关节不在洛阳,而在北宫!而且这点,怎可能不知道?”
四下反应很奇怪,有些人面色苍白,赶紧低头,有些人则情绪激动,时喧嚷。
“卫将军所言甚是!”孔融也是情绪激动份子,他当即忍耐不住,赶紧追问不止。“可文琪都已经知道,为何,为何还要归乡隐居呢?”
“因为,已经去过北宫啊。”公孙珣抱着酒瓶矗立在午后阳光之下,不免幽幽答道。“文举兄难道不晓得此事吗?而这便是要走第二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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