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平心而论,作为护卫首领,韩当意见非常正确,量变引起质变,当跟随队伍流民达到近万这个数量级时候,哪怕是有五百骑兵护卫,队伍约束性也终究显得有些摇摇欲坠。如此局面,安全、卫生、速度,都显得岌岌可危,不小心还真有可能发生动乱与瘟疫……实际上,之前跟着上千人时候,也没见到韩义公多嘴说些什。
但是,公孙珣终究并不仅仅是个普通归乡之人,他是卫将军、蓟侯,是河北数得着人物,怎可能会作出驱赶或者甩掉流民举动呢?而且他本人也好,手下人也好,大多都还算是有着些许家国天下那种责任感人,从赵国柏人出来,流民开始聚拢在身后时,他们便本能想维护住秩序,作出正确引导……最起
国与安平国界碑后不久,杨开忽然骑马从后面追上。“少主母让来问问你,要不要坐回车中歇息下,也好避避太阳?”
“这哪里是来问?”公孙珣声嗤笑,却是将怀中有些昏沉长子公孙定直接在马上递给对方。“将这小子送回去便是……之前让孩子随来骑马是她,如今担忧也是她。”
杨开边小心伸手接过公孙定,边无奈笑道:“非是少主母担忧,实在是外面不仅太阳毒辣,路途便也颇多不堪入目之物。”
“慈母多败儿。”公孙珣闻言反而肃。“不堪入目东西多得是,他迟早得学着来看!”
杨开当即闭口不言,又见到公孙珣没有进步举动,这才抱着公孙定骑马往后面车中而去。
“君侯太苛刻。”旁边娄圭见到人走方才插嘴劝道。“大公子还小,便是以垂髫读书来论,也该明年才启蒙,而路边这些东西也确实有些不堪。”
“非是针对他,乃是感慨于世道。”骑在马上公孙珣瞥路边倒毙尸首,也是无奈摇头,却又转向另侧韩当。“叔治有没有让人来报,今日后面跟来流民是不是又多不少?”
“是又多不少。”韩当这些年愈发沉默寡言,不过今日即便是他也忍不住多说几句。“君侯,如此多流民直跟着们,会不会出事?出赵国时候,不过是几百人相随,走到钜鹿就有上千人,如今过安平,进入河间,居然隐约有万人规模……非是不懂君侯心存仁念,诸位君子不愿损害损害君侯名声也能明白,但如此多人,万发生动乱,少主母与小公子他们又该如何是好?咱们车马俱全,完全可以扔下他们加速离开。”
公孙珣也好,旁边娄圭也好,齐齐回头看眼跟在车队后面根本望不到头流民队伍,也是相顾叹气,却并未就此多说什。
而韩当也旋即知机闭嘴,不再谈论放弃流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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