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不等韩当说话,魏越便已经无语至极。“那伞盖如此高大,明显是遮阳,如何能防雨?怕不是浸透水,反而要浇人头!”
公孙珣理都没理对方,只是催促韩当去做,并直接笑着甩手走出城门洞,并在雨中催促着载有女眷车子们速速入城。
韩当有些无奈,只能依言而行,不过,临走前免不求助性看娄圭眼。
“君侯,后面有叔治打理,断然不会让出岔子。”娄圭无奈走出城门洞劝道。
“不会出岔子,和让人安下心来不是回事。”公孙珣不以为然。“如今雨水颇大,谁也不知道何时能停,那些流民没有避雨去处固然无可奈何,但更害怕乃是漂流在外无依无靠,不知道这次能否撑过去,更不知道前路如何……而他们既然是慕名跟上来,想来是知道,若在高出等他们纷纷到来,再随他们起等待雨停,燃起篝火,则他们今夜必然心安。再说,在城外,那些城中豪右便不敢不尽力协助。”
中水县令。“碰巧,这中水县令居然是君侯在赵国学生,那便宜本家魏畅!干柴和粮食事情他都尽许,咱们先进城歇息吧!”
“魏畅?”
公孙珣被淋宛如落汤鸡般,来到城门洞内方才看清刚才主动上前扶住自己人,定睛看,果然是赵国旧识,故鲁国相魏松之子,跟自己有几分师生说法魏畅魏仲茂。
“是!学生见过老师。”魏畅赶紧拱手微微解释句。“学生是去年黄巾乱后被点中水令……老师放心,学生拼尽全力也要尽力凑出柴薪与些许粮食来,还请老师速速带师母入城吧,就在官寺中歇息!至于老师义从,即刻让城中豪右、都亭各处准备下,尽量腾出地方来。”
“仲茂啊。”公孙珣狼狈不堪,闻言却只是甩甩身上水渍,并时失笑。“能在途中遇到你,固然很高兴,但此时雨水还在下个不停,恐怕不是入内时候……让你师母带着妇孺们进城去吧,还有事要做。”
“君侯还要随他们起在外面过夜?”魏越无语至极。“何至于此?”
魏畅、魏越,甚至是刚刚过来娄圭、韩当,全都不明所以。
“义公。”公孙珣笑问道。“城外刚才咱们路过那座小台子你注意到吗?”
韩当当即颔首。
魏畅也赶紧插嘴:“那是本县之前瘟疫时用来安抚民心祭祀台,高两丈,春日间才搭建起来,如今只剩土堆。”
“就说如何这巧,居然正对路口。”公孙珣愈发笑道。“义公,你速速将仪仗、伞盖,还有白马旗全部取出,选几个身体强壮平素不会生病在台上与摆好,要看着队伍全部在城前空地上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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