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初兄所言极是!”
盖勋心中稍动,便想起今日天子言及公孙珣时无奈,于是即应声。“但如之奈何呢?”
“卫将军也是识大体之人,只是当日司马叔异、郭君业、文桡公相继离世,后来又有傅南容之逝,以至于对天子心生怨愤。”袁本初凛然相对。“讨虏校尉
之身;本初兄是高门出身,中军校尉又是西园禁军中仅次于那阉宦之辈重任所在……你们说,若是你三人联手,先剪除阉宦,再共同辅佐天子,徐徐还天下个清明之世,岂不是上报汉室之恩,下遂大丈夫之志吗?今日请二位来并无他意,只想让两位务必与起,袒臂立誓,共扶天子!”
刚刚放下酒杯刘虞和袁绍心中各自无语,他们本能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偏偏这话太光明正大,根本反驳不得!
不说刘虞,便是心思万个不对头袁绍此时也居然只能老老实实袒臂立誓……真没办法,说句难听点话,如今别看何进也好、公孙珣也罢,还有他袁本初,个个跳这欢,可主要不还是觉得人家天子寿数快到头吗?
真要是这位在位二十多年天子能像盖勋说那般还能让他们诛宦,然后还有命被他们三个辅佐,那你不扶也不行啊?
于是乎,甭管心里多腻歪,袁绍到底是面色慨然,副忠君之像,跟着其余二人袒臂立誓,要先诛杀阉宦,再辅佐什‘聪明天子’!
三人立誓之后,袁绍便想匆匆借口离开,但心思转,却忽然想起事,反而心生计,最后居然主动开口。
“敢问讨虏校尉。”袁本初如今出仕为官,配绶高冠,再加上其人底子实在太好,所以只往那里坐就有八分天下楷模风范。“既然说天子聪明,要等三人同心辅佐天子……那不知大将军又落在何处?”
“大将军本是皇长子之舅,万般权柄皆从天子来,不该如此咄咄逼人!”盖勋倒是坦诚。“今日请二位来谋,非只是为诛宦,也是为压制大将军权柄,以全大将军与天子亲眷之情。”
就知道你是这个意思,无非是被天子三言两语忽悠,转而想为天子拉起拨人来单干!也怪不得刘伯安会这痛快答应!
袁绍心中冷笑,面上却忽然严肃起来:“本朝大将军多没有好结果,压制大将军也是为保全于他,这是好事……但如今局面,大将军俨然已经羽翼丰满、大势将成,如何能有所压制呢?别不说,卫将军忽然到河内,临河不动,洛中禁军便多有动摇,曹孟德、徐伯进、吕奉先等旧部纷纷过河前往拜会,还有诸如冯芳等辈,虽然没动,想来真要有事也到底还是要听卫将军,你三人若无兵马,擅言诛宦与压制大将军,岂不是要为人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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