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旨意,迎来何进早已经备好车架、文书,袁本初和匆匆追上几个随从就居然扬长而去……说到底,袁本初还是有几分世家子弟光棍豪气,所谓愿赌服输,他能借何进之势逼公孙珣西进,自己又如何不能被人家借势东出?
此番几杯凉酒下肚,他输无话可说。
不过,大冬天喝这几杯凉酒着实难受,车架往南行数里,个脑袋却已经宛如不是自己般。
“本初。”许攸坐在车内,闭目良久,却是忽然拢手提议。“公孙文琪反击之速、之狠,让人无奈……但你也不能没有补救。”
“如何补救?”袁绍扶着额头,气急败坏。
自己可以走不远嘛,就在洛阳门口颍川‘征兵’如何?
“此去汝南,虽然不远,却也不近,天气寒冷,本初再饮杯。”大将军忽然又倒杯酒。
袁绍只觉得头晕,他几乎想象到,袁公路此时脸会变成什样子……汝南是自己老家,本来就在那里守孝两年多,如今再回去征兵,若是借机把汝南士人都收至麾下,袁公路还不得跟自己拼命?
但拼命就拼命,汝南就汝南!大不速去速回嘛!
念至此,袁绍再度接过冷酒,饮而尽。
“有策,可以让你人不在洛阳,也不至于失影响。”许攸幽幽言道。
“且说来,不会亏待于你!”袁绍愈发不耐。
许攸先是喜,旋即便正色起来:“本初你想,何进以南阳屠户进位大将军,为人无知无能,所以多艳羡世族,其人与世族为善且轻信名士。而世族虽然因为做官缘故接受他征辟,却未必服他。既如此,何不将你家门生故吏,多多举荐于他?这样,你人不在洛中,而大将军所为却都能按照你心意来。所谓……所谓借鸡生蛋,借巢孵卵……虽然粗俗,却有用处。”
袁绍在车内沉默片刻,却是忍不住扶额反问句:“谁可代在大将军府内行事?”
“何颙何
“本初啊!”何进在满院子人目瞪口呆,甚至是饶有兴致打量下却是继续倒杯酒,然后言辞恳切。“切记……你与文琪俱在外,乃是洛中安定根本……关中战事不平,你万万不可轻归!天下局势平衡都在你与文琪身上!”
这下子,袁绍全都明白,什天子阉宦,分明是昨晚上公孙珣跟他何进谈条件!然而,听到此处,他却居然怨气顿消——原因很简单,栽在公孙珣手里不丢脸!
而院中原本饶有兴致人此时却也居然黯淡下来,他们还以为是何遂高自己突然开窍呢!
袁绍喝下又杯冷酒,情知此番并无转圜余地,便顶着头疼对着何进行礼,然后就出门去迎传旨黄门侍郎。
宣旨之人,居然是公孙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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