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有些道理。”公孙珣依旧是那副不以为意
样子。
“但若蹇硕能有所为，”董卓继续言道。“董重反而说不定会时来运转。届时……”
“但
辈能让蹇硕有所为吗？”公孙珣忽然打断对方，冷笑反问。
董卓闻言
怔，然后失声大笑，并连连颔首。
董卓也跟着笑
起来。“这问，乃是诚心想问问三位才具而已。文琪，听说你在函谷关直接杀位两千石校尉，却无丝毫波澜，想来是大将军在洛阳有所转圜……这岂不是说，如今开始，便又要这些天子姻亲来做主？故此，也想知道，这些贵人都是什
样子，又该如何相对？当然，文琪若不愿答，那就不答。”
“这有什不能答？”公孙珣不以为然道，他其实也想明白，董旻人就在洛中，那这些人德行董卓自有判断，所以倒也不用担心他话会有所误导。“大将军参政多年，想来董公也有些知晓。其人虽然才具不足，却颇有度量德行，所以洛中公族、天下士人多有相随，想来足以镇压局势……”
“这便是无才而有德？”董卓愈发笑开心。“不过正如文琪所言，如此姿态其实已经远胜某些人，确实足以镇压局面。”
皇甫嵩微微肃容，却又旋即释然。
酒宴嘈杂，三人并案闲谈，倒是没有几人听到这话，不过以如今局势而言，便是听到也无妨……某人是指谁，自然不用多讲，而何进等人水准，怕是任何个大汉帝国成员近来私下交谈时都要有所议论。
“若按照董公这种说法，”公孙珣继续持觞笑道。“至于车骑将军，便是中人之量兼中人之德，无恶处，亦无善处。而且其人少年家贫，随母改嫁，只求个富贵安逸而已。至于骠骑将军董重……”
“董重又如何？”董卓愈发好奇起来。
“彼辈无才无德又无力。”公孙珣不屑顾道。“他父亲便是当年擅自用权被曹节想法子弄死，他本人也是五年前便因为贪渎过甚而罢官之人，如此人物，洛中上下皆有所不屑，便是有所启用也只是天子病急犯糊涂而已……依看，将来无论是乱起还是局势渐安，此人都将必死无疑。因为乱起他无才，渐安他无德！”
听到这种话，皇甫嵩只是微微摇头，到他这步，倒不是说已经熄对洛阳那边政局兴致，他想熄也熄不，主要是其人被闲置多年，然后猝然启用，并没有多少能力参与其中。
“其实，也觉得董重多半要速死。”董卓声感慨。“却不是因为他才德……自古以来，无才无德而居高位许久外戚少他个吗？只是如今将要登位乃是皇长子，而不是皇幼子，他这个外戚来本就虚妄，所以才会速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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