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遂也反应过来,此时不是哭丧时候,再加上他也明白对方心思——李相如在后面,天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反正没他韩文约活下来概率大,眼前这人是起改换门庭之意,所以真不是恶意。
念至此,韩文约也勉强收起哀容与怒气,强笑道:“王司马说是,此番虽然战败全能全身在此,想来将来必有成就……《淮南子》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孟子》言,故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
话没说完,忽然间,草丛中这十来个人俱皆变色。
原来,众人皆是西凉人,又多历武事,所以几乎是同时感觉到地面震颤,并判断出有大股骑兵自东面赶来。
不用
枯黄中泛青渭水北岸草丛内。
待骑着白马这些人与西北面那股骑兵展开追逐战后,其人方才颤抖着抬起头来,却正是叛军五位首领之,也是叛军中实际上主要领导人韩遂韩文约。
只不过,他刚刚骑得不是自己开始被吕布瞥见时所乘那匹骢马,头上显眼盔翎也全然不见。
“等真是小觑天下英雄!”韩遂旁边名同样伏在草丛中汉人军官此时居然还嗓音发颤。“这次出凉州来之前,只以为天下勇武之人不过是阎行、庞德他们,对面汉军中勇士也不过是李傕郭汜之流,哪里能想到那卫将军麾下竟有如此强人?!咱们军中多少勇士,在他面前居然宛如稚童般。”
“何止是强人?!”韩遂欲哭无泪。“你们居然只将他当做勇之夫吗?彼辈分明是勇且善战,还通兵法……今日他领白马义从,路追索,看似只是追杀等,其实乃是路向西之余专挑军官猎杀!若非这厮今日路杀数十名军官,何至于连调兵遣将都做不到呢?九千骑兵,败得如此干脆,便是败在这几十名军官首领上!”
旁边草丛里几名羌汉首领与亲信闻言,时俱皆悚然。
不过稍等片刻,等气喘匀,眼见着汉军并未有往此处查探意思,其中人,乃是前陇西太守李相如亲信,却又忽然莫名开口,劝说打气起来:“韩公莫要失措……依看,你还是有天命所在。”
周边众人纷纷怒目,败成这样,狼狈到趴在河边草丛里躲命,居然还有脸说什天命吗?便是韩遂都怒目圆睁。
孰料,此人不愧是李相如身边文化人,他见状不慌不忙,居然在草丛里趴着说出番道理:“韩公你想想,若非是之前你那次落马,折断盔翎,又趁势换马匹,只怕刚刚已经被那人矛给捅穿!而如今你安然在此,难道不是天命在你,所以暗中有气运庇护,让你之前专门在逃跑路上马失前蹄吗?”
此言出,众人还真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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