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喏!”鲜于辅无奈再度叩首。
“且唤阎志来此,有话问他。”刘虞忽然语气和缓下来。
“喏……喏!”鲜于辅第三次叩首相应,却是不由大喜。
……
“自帝室王公之胃,皆生长脂腴,不知稼穑,其能厉行饬身,卓然不群者,或未闻焉。
能与公孙珣合作。
“刘公。”鲜于辅冷笑道。“那轲比能看似在草原上拥众数万,不可世……但实际上,其人今日局面,却只有三分是他自己本事,还有三分乃是卫将军横在幽州,行事又过于强横,逼得昔日东部鲜卑诸部不得不寻个强大点首领来当这个盟主,而这最后三分,便在于阎柔是个汉人,不好为此盟主,不得不推崇与他罢。若阎柔引众来投刘公,卫将军又在卢龙塞出兵向北,则轲比能必然不能安抚下属,其人要也来降服,要只能坐视他手下那些大部族哄而散。”
“阎柔此人有诚意吗?”大概是感觉到自己父亲视线,刘和忽然询问道。
“其人父母家眷俱在广阳,其弟阎志与族弟鲜于银就在浮桥对面,等候刘公决断,如何能说没有诚意?”鲜于辅赶紧答道。“而且,请刘公细细思量……阎柔在塞外如此势大,却因为是个汉人被轲比能压制,不能出头;又因为领有胡兵不能被卫将军所信任;而如今,胡汉交战,他又不愿意与汉室为敌……那他除投奔刘公还能有别路吗?”
“可其人如此局面,又该如何安置呢?”刘和继续替自己父亲问道。
“有策!”鲜于辅终于图穷匕见。“请刘公许阎柔替公綦稠为护乌桓校尉,让他用本部鲜卑兵马来压制上谷、代郡乌桓人……如此,不但当面轲比能之势立即崩塌,上谷、代郡内有乌桓外有鲜卑危局也会立即同时消弭。而届时,幽州人会感激于刘公作为;天下人也会称赞你宽容远胜于卫将军刀兵!”
刘和实在没忍住,直接回头满脸期待看向自己父亲。
“并没有与卫将军争雄之意。”刘虞思索片刻,然后负手正色而言。“你要知道,卫将军局面可不止是在幽州……”
“刘公!”鲜于辅急眼泪都下来,干脆下跪叩首。“真没有半分撺掇你与卫将军为敌念头,也不只是为个人私念……请刘公想想,若事成,上谷、代郡不就能免受刀兵之苦吗?幽州百姓不就能尽量休养生息些吗?再说,便是以卫将军处考量,们这做,难道不是在助他平叛吗?鲜卑无力,他对付起乌桓人和张举也是事半功倍啊!若是如此他还嫌刘公与他争雄,其人不过也就是个小肚鸡肠假豪杰、假将军罢!”
“放肆!”刘虞登时大怒。“卫将军如何岂是你能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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