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公兄!”浑身狼藉莫户袧跟着韩当转入城内,临到安利号商栈后门处方才醒悟过来,却是猛地抓住韩当手腕。“知道……全是诸位故人念在昔日旧情多有维护,否则今日绝对活不下来!”
“你想多!”韩当面对着这位实打实故人也是无奈叹气。“君侯这次确实是对你动真怒,威势之下,们这些人怎可能会帮你求情?要谢,还是得谢老夫人,还有你自己!”
“自己……”莫户袧面部刺痛,血流满面,却是不由苦笑。“若非是人失态,何至于牵累全族?”
“若非是你平日素来能得部众之心,杀你便要夷莫户全族,你今日必死无疑;若非是你惊恐中尚有小心,到底没有将当日替君侯杀公孙度事当成功劳说出来,否则今日也必死无疑!”韩当无奈摇头叹道。“且先去洗个脸
便是,边想着兴复部族荣誉,边却居然已经渐渐看不起父兄乃至祖上当年成就,偏偏出身明白、源流清楚,鲜卑之身又摆在里……多年间,也是煎熬不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做鲜卑人还是该做汉人。所以,轲比能以重振鲜卑声威名义邀共盟,才时动摇……大人,还是那句话,仅凭当日动摇,便活该去死,只求务必饶部族!他们真半分都没想过背离大人!而这次带他们中途截杀轲比能败军,他们就更不可能再与鲜卑合流,请大人放心使用!”
言至此处,莫户袧不再多言,只是伏地恸哭不止……也不知道是怕死,还是念及自己父兄之事,情难自禁。
“你知道母亲到阳乐吗?”公孙珣面无表情,却是忽然脚上用力。
“只恨不能当面拜谢老夫人多年恩德!”莫户袧闻言愈发哽咽不止。“早知如此,晚来几日就好……”
公孙珣也不说话,只是目视前方,直接看都不看脚下,便猛地滑动手中刀刃……身后诸人,戏忠还好,娄圭与韩当却是时黯然低头。
随着对方动作,莫户袧只觉得自己耳朵下面脖颈处片刺痛,兼有血液喷涌而出,也是无奈闭目等死……但随着刀刃滑过,他居然再度睁开眼睛,而且惊疑不定。
原来,公孙珣居然只割掉其人只耳朵。
“若非家母与你说情,你今日已经死……河西那两千多莫户部青壮也都死。”说着,公孙珣将带血刀子递回给身后同样刚刚回过神来韩当。“今日,暂且只收你只耳朵,于莫户部也只收回承德城。你去城中寻母亲谢恩吧!想来,她也有话跟你说!”
言罢,公孙珣居然扔下满是血迹莫户袧,直接转身走。
娄圭与戏忠不敢怠慢,纷纷转身跟上,唯有韩当无奈叹口气,上前扶起地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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