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本初也是有私心,各路诸侯各怀异心,迟早要兼并,卫将军负天下之望,不好先坏规矩,何妨小心部属,统筹赵国、钜鹿、中山,然后引兵到邯郸观望局势,待关东联军自己生乱,然后行雷霆之势?”
“这要等多久?”
“数日前在常山山上,君侯可是歃血为誓,亲口发誓要讨伐董卓,若是不去讨董而想着自家地盘,不要说让天下人失望,只说君侯本人与诸位理事者,算不算自欺欺人?!”
“……”
“……”
即出兵,本来这个时候就是要讨论战略问题。实际上,南面关东联军,甚至洛阳董卓也是如此,在农业时代,没人可以违逆天时……秋收在即,不要想什军事问题,除非你只准备动用小规模脱产军队。
公孙珣当然也是如此。
而且,在战略方向问题上,以公孙珣如今这个尴尬地理位置和及其明确政治口号而言,也确实有些让人为难。
“……以今日来看,天下大势其实不在董卓,而在二袁、陶谦与君侯。故,意秋收后,君侯当出全军南下,以迅雷之势直扑河内,兼并袁绍、袁术,再取洛阳,以定大势。”
“不然。二袁四世三公,兼有讨灭阉宦之功,正孚天下之望,岂能无故兼并?君侯若行此事,与董卓何异?君侯,以为当遣使往河内,与袁本初联手,得起允诺后君侯便在秋后亲自遣大军向前,由部占据北路,直攻洛阳,如此才能不负天下之望!”
“正南久离邯郸,赵国可能安稳?”片嘈杂之中,坐在首位久久不语公孙珣忽然扭头看向已经口干舌燥审配,却是问个不相干问题,引得原本争辩不休
“可若是袁本初背信弃义,轻易断后路又如何?冀州牧韩馥乃袁氏故吏,正在魏郡,若其人隔断交通,陷君侯于险地怎办?再说,袁绍在君侯首倡义兵后居然佯做不知,自行会盟,俨然是防范君侯之心甚重,让他让开河内,他就愿意让开吗?!怕是朝歌关将军处,此时都已经被他隔断交通!”
“若是先取魏郡,再进河内呢?”又有人出言道。“冀州牧韩馥初来冀州,人心不服,而卫将军征讨黄巾,覆灭乌桓,且履任河北多郡,向有威德,何妨联络魏郡旧部,出奇兵入邺城,逼迫韩馥降服,如此河北体,再全力向南讨董……如此,岂不万无失?”
“这是五十步笑百步。”早有人再度发笑。“兼并袁绍失天下人心,难道无故兼并冀州就不失人心?说到底,此时董卓尚在洛阳,而讨董局面又刚成,谁都不好第个做如此下作之事……还是那句话,既然是会盟讨董,总得是讨董为先。”
“若是先取安平、河间呢?”
“先攻略太行山匪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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