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看着对方,依旧言不发。
“元皓兄,非是嫌你刚而犯上,但有些事情,你是真误会。”公孙珣声叹气,复又握住对方双手诚恳言道。“天下混乱,大家因为心中志向走在起,可你真希望是个心中只有功利而无仁念之人吗?知道居此位,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只能这般做、那般做,并无多少余地。但行事之余,心存宽恕,难道不是好事吗?此番出征,诚如你之前所言,郡国,俱要辛苦为之,如今光是个雁门就如此辛苦,耗费两月才算有个结果,那将来太原、上党、河东、河内、洛阳、长安又该如何?还是要多多倚仗你智谋才行。”
田丰面色尴尬,只能抽出手来,微微拱手相对。
众将在前,公孙珣到底是给对方留几分面子,便就此放过对方,却又转而看向这次同样因为失期而未立下多少功劳太史慈:“子义!”
“末将在。”太史慈拱手应声。
西面传来阵喧哗,然后便是宇文黑獭与高顺两面进军,收降俘虏动静。
公孙珣听半日,直到此时方才声叹气。
“此人必死无疑,将军何必如此操弄人心?”闻得这声叹,向来看不惯公孙珣如此作态田元皓便忍耐不住,第个出言批驳。
“元皓以为虚伪吗?”立在坡下公孙珣面色如常,回首反问。
田丰看着周围诸多军佐官吏,只是嗤笑声,却并未答复。
“大丈夫生于
“不管你们信不信,是真心觉得此人之前颇多无辜,然后真心怜悯于他。”公孙珣盯着山坡上田丰,这次居然没有就此息事宁人之意。“正如心中清楚,此人先杀朝廷赦封单于、又杀并州刺史,绝对罪无可赦般!之前其人有多无辜,此时就有多该死……而名其罪,典其刑,怜其人,叹其无常,元皓兄,这有问题吗?”
田丰默然不言。
“什叫乱世?”公孙珣折身而上,依旧语气凌厉。“别人不知道,你这种天下公认智者不懂吗?所谓乱世,不就是上失其仁,中失其刑,下失其德,致使天下崩坏,然后却又反过来逼得良人失其位,善人失其本吗?此人虽说是胡人,但归根到底不过是个汉化河西牧民首领罢,其人多显本分,不过是个俗人,只是局势逼着他随波逐流,日日落得如今这个下场……而这天下,大多都是俗人、本分人罢!”
田丰欲言又止。
“知道你想说什?”公孙珣来到对方身前幽幽言道。“可是元皓兄,就不懂,欲吞晋地以自强,跟哀民生之多艰,到底有什矛盾?便是你此番来投,固然是在冀州十年,观天下局势,知道是定平天下首选,但你敢说你没有借成就个人功业念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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