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些厮杀汉,见识少,自然不知道。”吕布见状倒是有些感慨。“而就不同,弱冠便认识卫将军,又听他劝抓住机会拜蔡师,然后出仕便是州中从事……故此,早早便有所醒悟,这天下间,有美女如云,有财宝无数,如果只盯着这些东西去抢去争话,反而如那些乡野中猴子般,得小失大!”
“那该如何呢?”
“这个道理也是在征伐黄巾时醒悟到。”吕布渐渐肃容而叹。“若你能居高位,便可让天下间美人、财富俱往你身上聚拢;而若你居更高位,便有更多美人、财货自然而然到你手中;可若是有庸才居于你上,你便反而要得不到本该归你事物……所以说,大丈夫生于世间,决不能郁郁居于人下!这也是平生只服相国与卫将军缘故,无论如何,这二人对有功之人,都是不吝赏赐!”
自黄渊以下,舍中几人多有领悟。
“这次
“西凉狗欺人太甚!”
随着声脆响,房舍中个满是热汤陶罐被人脚踹碎在地,热腾腾水汽立即从地上蒸腾起来。
这里是洛阳北面黄河畔小平津,时间是腊月二十正午,而踹碎陶罐之人,赫然是身锦衣,头戴鹖冠洛阳北面骑督吕布吕奉先。
很显然,这位在不久前封候、成中郎将并州名将,此时心情并不太好。
“君侯何必与这些人置气?他们不过是羡慕将军得相国重用,尤其是难得封侯,这可是自相国秉政后军中头份!所以妄自酸涩罢。”随着吕布回到舍中数人中,官阶最高只是名曲军侯,其人唤做黄渊字潜九,乃是并州西河郡出身骁武之士,之前吕布刚做到校尉时他便带着几十号并州游侠前来投奔,如今自然算是吕布麾下仅次于小舅子魏续那几人之外心腹之人,此时自然义不容辞,赶紧来劝。
做中郎将,凑凑合合变成将军,又封候,凑凑合合变成君侯,饶是吕布心情不佳,可此时听到这个称呼和劝解,也多少是有些解气。
“非是不知道这些人成色。”吕布折身坐到舍中带有地龙榻上,然后连连摇头。“也非是不知道他们是心存妒忌……可是潜九啊,这些人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君侯这是何意?”黄渊时不解。“不就是胡轸那厮觉得小平津这里有贾诩这个西凉名士出身地主在此,不好劫掠,所以借着袁绍本部大军在东面面,然后强行分兵带人去富庶五社津吗?些许财货,让与他们便是,相国从来不吝于赏赐。”
“说不是财货。”吕布声叹气,复又从榻上拎起只弓来,然后微微抚摸着弓弦言道。“而是战功……”
黄渊依旧满目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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