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张郃、韩猛、文丑、高览众将引兵归来,喊杀声渐渐平息,周围将士开始大规模救火为止,才有人开始劝慰并奉承起袁绍。
不过,还没来得及多劝几句呢……旁直无言许攸忽然捻须叹,直接打断这些人君臣相得:
“本初!袁车骑!这是在这里哭时候吗?河内要出大事!”
“许子远这是什话?”未等袁绍出言,旁边郭图便已经愤然反问。“今日虽险,可也不过是被烧营寨,并折损淳于将军与韩校尉,最多算是被挫锐气,哪里来大事?”
“不是说们!”许攸无奈反驳道。“是王匡要被打空!而且即便是们,此番折损恐怕也不止是这二位……你们想想,深夜之中,骑兵奔袭也好,军与王匡部属互相支援也好,是不是只能沿着黄河大堤进军,才能保证不失路,不散军?”
门外逃到袁绍跟前,而其人回首望着片狼藉战场,也是忍不住第个仰天而叹。
其余智谋之士,倒也各自无言以对。
而袁绍愣半晌,声不吭,但等到渐渐已经气若游丝韩莒子被抬起来,往后帐送去,其人却又忽然对着满地狼藉,痛哭流涕,甚至于俯身锤地不止。
逢纪刚才两次拽着袁绍逃生,心中自然清楚对方刚刚是真惊吓失态,但此时突然痛哭,却不知道到底是怎回事?
是情感流露还是畏惧失态,又或者是突然醒悟要做表演?
在场之人多是智谋之士,闻言倒是纷纷醒悟,然后各自惊疑起来:
“子远先生意思是,颜良将军其实必然要与吕布相撞……可颜将军足有五千骑兵啊?!”
“可若颜将军本部不败,吕布何以至此?正如子远先生所言,黑夜之中,长途奔袭,敌都只能顺着黄河
但不管如何,身为对方最信任心腹谋士,也可能是仅有几个脑子还在运作之人,逢纪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与对方搭话,又或是提醒:
“明公之前指挥若定,宁死不退,众将士多有感染,而如今吕布已走,却如何反而大哭?”
“元图以为是在做戏吗?!”袁绍勉强收声,却还是满脸痛苦之色。“是真后悔……若非是吕布今日这趟,只怕还在以自己关东盟主身份沾沾自喜,想着操弄人心,以至于竟然视战事为儿戏!而但凡能早几日醒悟,何至于让淳于将军猝然战死,让韩校尉落得如今局面?今日之败,不在诸将士,也不在诸位先生,皆在人而已!”
言罢,其人复又大哭特哭,以至于捶胸顿足,恸哭不止:
逢纪也好,旁边郭图也罢,本能想趁势称赞勉励袁绍声,但念及之前吕布神勇,和眼前袁绍八分以上真情实意,却居然个奉承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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