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闻得这对兄弟如此干脆言语,周围不少人,从太原世族到幽州军官,几乎人人松口气,最起码没有任何人表示反对或疑虑。
没办法,这就是家天下时代宗族兄弟或者说血缘关系特殊作用,只要公孙珣表达对公孙越信任,那公孙越就会立即从公孙珣那里获得原本属于他这个卫将军部分权威……换言之,大家对公孙越坐镇晋阳、安抚太原认可,不是来自于其人曾为卢植学生,又或是曾为黄门侍郎多年,而是他姓公孙,他是公孙珣族弟。
这跟公孙珣将自己妻子、长子放在昌平便可以让吕范操持彼处大局;跟公孙大娘在公孙珣身后铺垫她安利号时畅通无阻;甚至跟何进之前能掌握天下实权般……本质上都是个道理。
其中区别,无外乎前者是靠宗族概念分享、延伸、保护权力,后者是靠血缘。
而且可以想象,在宗族这个概念未被消除之前,这种事情就会直理所当然,而家庭这个概念未消除之前,后者更是不会轻易从历史中消除。
是,大概因为河内局势不明,据说居然有大量波县百姓随着牵招北上,宁可到上党这种山窝子里开荒,也不愿留在家乡。
而最后,到二月初,因为受到召唤,公孙越本人更是马当先来到界休谒见自家族兄。
“文超(公孙越字)!”公孙珣引众出界休城相迎,见到其人到来,倒是真由衷而感,喜上眉梢。“半载前你在洛阳,在昌平,相向而行,谁能想却居然在太原相逢?”
公孙越单骑而来,径直在城门外恭敬下拜:“兄长用兵神武,其余诸侯皆顿足不前,乃至于连番挫败,唯独兄长隔千里用兵,如今居然也来到司隶,经此事,怕是天下人都要知道谁才是真正定平天下之人!”
这话算是挠到公孙珣痒处,而且也确实是事实,所以其人不由仰头得意大笑。
回到眼前,兄弟二人毕竟少年相伴,又多年未
当然,笑完之后,公孙珣倒也不忘扶起对方,并肃容恳切相对:“行百里者半九十,何况两千里路不过走千余里?将来路还需要文超你来替沿途扶持……小时候家母教育咱们,说兄弟齐心,其利方能断金……咱们兄弟,千万不要学袁绍、袁术那般面和心不合才好。”
公孙越不敢怠慢,不顾双臂被对方扶着,再度躬身下拜:“前途漫漫,越愿为兄长效犬马之劳!”
公孙珣不由大喜,然后不顾此时尚在城外,再度扶起对方后竟直接开口相询:“既如此,阿越能替坐镇晋阳,安抚太原吗?”
公孙越沉默片刻,却还是重重颔首:“全凭兄长吩咐,只是略微担心自己才能不足,还请兄长多做安排。”
“这是自然。”公孙珣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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