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洛阳跟来仆役?”
“是。”
“出去唤人。”公孙珣忽然翻身。“已经入夜,又醉酒,不好骑马……让他们备车。”
公孙越赶紧起身扶住自家族兄,却又茫然不解:“兄长
“有话就说。”公孙珣不以为然。“兄弟醉后相对,有什不能说?”
“以为卢师之前二十载辛苦为政,虽然事无成,却不负儒宗名臣之名。”公孙越咬牙言道。“而洛中大变,他虽然未能力挽天倾,却也未失北地英雄豪气……兄长,这天下英雄,不能只以成败断其人!”
公孙珣哑然失笑,许久后方才摇头叹道:“所以,你骨子里还是觉得自己在洛阳所为,皆是对,皆是为拾遗补缺,对吗?”
公孙越低头不语。
“卢师见在何处?”公孙珣忽然再问。
“坐吧!没有为此追究你意思。”公孙珣不以为意道。“只是你兄弟,若心存不适还要藏在心里话,岂不是更糟?而你既然做这些,总该想到反应吧?”
公孙越无奈低头坐回去。
“至于说无人知晓?”公孙珣继续不以为然道。“其余人倒也罢,如何能瞒得过卢老师?在他眼里,怕是又要落得个处心积虑评价……不过倒也没错。”
“……”
“为何不说话?”
“到祁县,便与他们分开,想来他应该是带着自己幼子卢毓,与乐隐乐公,还有何氏家眷,起先往北面晋阳去。”
“卢毓今年不过七八岁吧?”
“是!”
“记得其母是难产而亡?”
“是。”
“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公孙越低声应道。“只是觉得卢师如今弃职而走,未必就会如此苛刻。”
“或许吧。”公孙珣斜靠在榻上声感叹,却反而有些萧瑟。“其实也不是嫌他苛刻,正如也不是真嫌你擅作主张般……这些年,家中子女渐多,年长几个又都开蒙,入学,这才渐渐醒悟,若非当日视为将来,寄希望和重任于,他又何至于如此苛刻呢?他当日严格约束时候,难道知道局势会到如今这个地步?说到底,他是存匡扶之心,所以才与渐行渐远。但如今他既然离开朝堂,便说明他对局势也已经彻底醒悟,既如此……”
“走并州是卢师主意。”公孙越忽然插嘴道。“原本准备走朝歌、邺城、邯郸……但是卢师说,袁本初说不定会起小人心思,届时让你为难,而且邯郸、朝歌处,关云长与审正南都是兄长信重人物,应该也有别安排。”
“咱们这位老师,早生二十年,必然是天下儒宗名臣,晚生二十年,必然也是英雄豪气,为大敌。”公孙珣释然失笑。“幸亏不早不晚,事无成……”
公孙越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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