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愈发讪讪。
“徐将军!”张飞终于不耐。“别人不知道你心思,却知道你为难之处,但大丈夫生于世间,不就求个痛快吗?若是你,要立即连夏侯元让起放,要便下令拿下们,直接在这里杀个干净,何必在这里左右失措呢,这样婆婆妈妈对你有什好处?”
徐荣终于无奈摇头:“何曾要什好处……只希望曹刘两位将军今日吃这个教训,或许能就此记住,这天下间大事此时还轮不到他们这些人掺和!”
这话说莫名其妙,倒有些居高临下姿态……
徐字大旗下,董卓军颍川方面总指挥,中郎将徐荣在马上微微欠身,颇显礼貌。
曹操和刘备对视眼,又看看身后千余残兵,以及已经疲惫至极军中将佐,也是各自心凉——之前位洛中故旧吕布,硬生生把河内王匡打崩,使后者落得个‘自缢身亡’;如今轮到另位故旧来结他们吗?
而就在二人相顾无言,却都提不起半分战意之时,之前直没怎言语张飞却是单骑而出,遥遥拱手相对:“徐将军,久仰大名!”
“张将军,”徐荣见到来人,却是先后退数步,让队铁甲骑士上前,然后方才继续笑道。“你大名这些日子也是如雷贯耳……不想当日广宗城下别,再见面竟是如此情形。”
张飞见状摇头不止:“徐将军何必如此小心?看你足足有五千精骑,且不说能不能斩你,便是侥幸斩你又有何用?白日间平原之上,五千骑兵放马冲来,们这些残兵败将顷刻便会化为齑粉吧?”
“万人敌之语难道是假吗?”徐荣连连摇头。“还是小心为上。”
“徐将军!”张飞也懒得说废话,便干脆拱手直言。“曹将军是卫将军故交,玄德兄是卫将军之弟,你是卫将军之旧部……能否就此放们条生路?”
徐荣时尴尬失笑:“临阵对决,卫将军宽宏大量,怎会因为这种事情怪?”
“伯进兄!”刘备闻得此言,心中动,便也赶紧打马上前,然后在马上俯身行礼。“如今局势你还看不清吗?兄在弘农隔断你们与长安联系,如今董卓想要给这里传递个消息都得从武关转南阳绕个大圈,而牛辅此人听说又是个无能之辈……换言之,你为镇方面将军,实际上已经无人能约束……既如此,何妨念在当日你洛中故情,放们马呢?”
“不错!”曹操也赶紧夹着马腹向前,扶着胳膊努力劝说。“伯进兄,大家曾在洛中相处甚佳,相互称兄道弟……今日,你真就忍心看们死在这里吗?再说,时事易转,将来事情谁也不知道,若你今日能放过元让和们这些人马,将来们二人必有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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