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人甚至没有编造军令,便轻易将整只部队拉出来,然后星夜南下去。
而与此同时,陕县以西七里外,陕陌,公孙珣正在连夜作战。
“损失多少?”亲自坐在阵前督战公孙珣眼见着撤下阵来杨奉前来汇报,便干脆直问。
“连死带伤约有五六百人。”杨奉面露惭愧。“请将军责罚。”
“责罚什?”公孙珣不以为然。“本就是强行要你们夜战攻垒……不过也希望你能理解,大战在即,由不得心存侥幸。”
终究是头扎入关中不再出来。”徐荣继续言道。“听说最近还在抄掠关中富户以充实他郿坞。反倒是君侯,不管不顾越过黄河,将自己放到这个位置上,逼得不得不做决断。有时候就想,难道相国他不明白吗?他也是打惯仗人,哪有主帅仗着兵多,自己缩在屋子里就能打赢人?”
“可能是屋子太牢固些。”徐兴不由微微嗤笑。
“那便是弃屋子外人!”徐荣略显无奈道。“自己躲入屋子里,将们生死交给牛辅那种废物……固然牛辅是他女婿,可是如今当面乃是咱们君侯,他自己不出来,不要说女婿,便是儿子又有谁能心服?”
“兄长想多。”徐兴不以为然道。“依看董卓此番安排还是对头,因为河南诸将和其所部多是他关西旧部,根基全都在关中,所以不会因此而不服。”
徐荣稍微怔,却又旋即黯然:“换言之,他只是弃吗?”
“属下自然明白!”杨奉赶紧俯首再言。
“且下去休息。”公孙珣微微颔首,却又看向身侧另外名身材高大武将,却正是随他渡河将领中地位最高高顺。
高素卿见状不敢怠慢,也是即刻上前请战:“若敌无援军,可以鼓而下。”
“有援军
徐兴微微笑:“不然呢,难道兄长以为李儒此番安排没有得到你那位董相国同意吗?咱们现在所处弘农郡南半截可全都在人家手上,长安到这里消息又没断绝。至于说真正入那位相国眼,譬如吕布,如今不正在关中吗,还身居要地!”
徐荣沉默以对,片刻后终于是面无表情站起身来:“回去准备下吧,今夜就出兵!”
徐兴微微挑眉,拱手而退。
话说,军队从来都是最容易让人获取威望地方,如果个人可以带着部属连战连胜,在生死对决中让敌人不停死,让自己人不停生存下来,那其人很容易便被下属神化,也很容易被敌人神化。
徐荣并不能做到那种地步,但他领兵以来,却也从未败过,故此其人对手下这五千骑兵掌控还是毋庸置疑……军队中要心腹有心腹,要骨干有骨干,而且部属对他盲从性也是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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