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苦来啊?”牛辅闻言不由在城上顿足,而眼见着城下并无动静,他倒是也光棍起来,推开身侧两名持盾甲士,直接扶着城垛向下喊道。“你虽善战,可夜间骑兵攻城,真能奈何吗?”
“那你说如何?”徐荣不以为然。
“不妨往城东走。”牛辅指点道。“往城东稍待!”
“然后被你和董越前后夹击吗?”徐伯进忽然变色,然后破口大骂。“你以为是三岁孩童吗?!”
牛辅无奈再度哄骗对方:“董越已经被杀,人头就在东城外悬挂,如今渑池和崤山狭道并无人管束。”
义也无法做到击毙命。实际上,那箭虽然射中李文优面门,却只是蹭破他脸颊,顺便将正在大声呼喊其人舌头给划伤。
总之,李儒并无大碍,甚至根本没有后退包扎意思,唯独其人血流满面,而且半边脸火辣辣做疼,有心想指挥,说话却已经断断续续,而且有漏风嫌疑,只能勉强通过身边军吏和侍从传达。
而与此同时,城南城门楼处,牛辅倒是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而且不用李儒来提醒,他就已经开始跟徐荣在城上搭话,并好言相劝,以避免两线开战!
“伯进兄!”牛辅扶着城门楼,同样是在两个大盾护卫下遥遥与城下之人搭话。“你虽是卫将军旧部,可岳父大人也未曾负你……你说你,不在宜阳好好待着,如今何故领兵来犯,刀兵相见,以至于坏往日情面?”
徐荣回头望望身后已经被大火阻截道路,也是不由苦笑:“牛中郎将,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但只要你许件事,便可以不与你作战。”
“不信!”徐荣歪着头打量下城头,却是冷笑声。“除非你能与物,以作保证?”
“你总不是想要节杖、虎符吧?”牛辅扶着城垛,探头相对,也是显得更加无奈。“这种东西如何能给你?倒是董越首级可以与你取来。”
“不要这两物,也不要董越首级,只要你随身物便可
“伯进兄不妨直言。”牛辅倒是闻言大喜。
“想去城西与卫将……与家君候汇合。”徐荣恳切言道。“你看,身后已经起火,只能向前,所以若你能许绕城而走,往城西而去,却不发箭矢阻击,也不派人蹈后路,就可以保证不做还击!”
牛辅也是在盾牌后苦笑:“这事情若是被岳父大人知道,如何交代?而且你到白马……到白马将军那里,如何能不听命攻城?大家都是做小,小何苦为难小?”
此言出,城上城下,并州人、凉州人,都不由面面相觑。
“所以,你二人就只能刀兵相见!”徐荣同样被噎下,却只能无奈感叹。“须知箭矢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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