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终于撒开对方手,却是翻身上马,然后就在潼关关门内拔出那柄故人相赠断刃,并回身大喊:“传军令,全军骑兵随旗帜直扑向西,敌只人,正在郿县!”
言迄,其人等都不等,便直接跃马向西,惊得徐荣、张辽等人仓惶跃马跟上……七千骑兵,过潼关而不入,竟然路向西不止。
……
“布勇而无谋。”——荀攸
“时太祖至弘农,兵少,欲战陕县,左右以身后潼关吕布善战、贾诩乱武,进言小心。太祖对曰:‘文和知吾,吾知文和,今自向东,身后无忧也。’后诩果止布蹈后之策,而太祖遂下陕县。及太祖疑兵在潼关,诸将阴夺蒲津,左右劝太祖速渡河往之,太祖复言:‘文和在前,必不负,数日可向西矣。’三日,诩果出吕布,自献潼关。”——《世说新语》·识鉴篇
是董旻!
也不是说这个长途奔袭从军事角度而言有什不可行地方,因为如果贾诩没骗自己,那仅仅是徐荣五千骑兵就能堵住郿坞,而到这步,贾诩也确实没必要骗自己,甚至自己手中这些降兵,也不只有徐荣部五千骑!实际上,加上陕县降兵,他此时有七千骑!
更不是担心后路,因为现在潼关在手,是能够反过来阻断弘农那些董卓军,甚至武关那里,自己现在都可以派人去抢占!
而是……
念至此,公孙珣目光忽然直直对上贾诩眼睛:“文和,关中地方人心属吗?”
“凭什不属君侯?”贾诩迎着公孙珣目光正色答道。“当日关中仗,君侯到现在还以为是白打吗?现在还以为是在浪费时间吗?若非当日君侯渭水战,今日会如此痛快献关吗?若非当日渭水战,陕县败兵会那干脆被君侯整编完成吗?若非是当日渭水战,今日潼关将士会如此痛快随投降吗?君侯,天下间没有无因之果……今日局势,是董公杀戮过甚,自失人心,也是君侯当日恩威犹在,自成其事!君侯以为关中还要苦战吗?殊不知决定关中归属那仗,你年多前便已经打过,而且是大胜全胜!”
公孙珣恍然大悟,手上不由用力。
“总之君侯不要犹豫!”贾诩赶紧再催促道。“路上没人会阻拦君候,恰恰相反,他们对君侯翘首以盼许久!而只要君侯堵到郿坞之下,便是那些受过董公大恩人,也只会纷纷倒向君侯!”
公孙珣缓缓点头:“既如此,文和,潼关就交与你!”
贾诩俯身应声:“非只潼关,想法子将李傕调度下,请君侯留下司马伯达和数千步卒,连武关并为君侯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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