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公孙珣不以为意道。“袁车骑车骑将军虽然是自表,却也是时事逼迫,算不得篡越……志才,随刘长史入坞去便是,这里自处置。”
戏忠这才拱手而走,而宋翼也赶紧再度请罪。
“宋君。”公孙珣目送戏忠离开,这才对着地上下跪免冠宋太守缓缓而言。“志才随辛苦转战年,今日刚刚得胜,却闻得你如此言语,有些不满也是难免……须知道,河北、关东、徐扬联军并起,徐扬虚张声势,关东半途而废,只有带着北地诸君与两万将士辛苦数千里至此,方成大功。可听你言语,好像逼杀董卓、扶危定乱国家功臣不是,而是袁车骑般,你就这轻视于吗?”
宋翼愈发惊慌,只能叩首谢罪,偏偏周围人并无人起身为他转圜二。
“起来吧!”公孙珣见状失笑,似
。
“卫将军!”
果然,此言出,未等刘艾转身,旁边人便愤然起身,正是左冯翊太守宋翼。“董卓祸乱国家,人神共愤,即便不能诛除全族,也该挫骨扬灰以正视听,如何只悬首示众?而且董氏既然为罪族,便是不加杀戮,也该免除封赏,流放归乡,为何反要与卫将军公子约为婚姻?事情传出去,难道不怕天下人以为将军跟董卓是丘之貉吗?”
“此公何至于愤慨至此啊?”被人说成丘之貉,公孙珣却也不怒,只是笑指其人,向左右好奇发问。
“回禀卫将军。”说话居然是韩遂,只见这位之前在渭水畔被杀过次‘卫将军故交’小心翼翼,轻声而言。“宋太守乃是袁氏故吏,太傅袁隗之前全家被杀,他心中有气也是寻常……”
公孙珣恍然大悟。
而不等此人继续进言,也不等公孙珣说话,旁边正准备进入万岁坞前军师中郎将戏忠却忽然驻足出声:“敢问宋府君,董卓祸乱国家,罪孽深重,但力讨董功成难道不是家将军吗?你不思感激,反而出言不逊,是何道理?!”
那宋翼也自知失言,只能赶紧避席行礼谢罪,并加以解释:“非是在下有意指摘卫将军,实在是太傅举家被诛,身为故吏,常常心中难平,暗思报仇雪恨……卫将军,婚姻之事是多嘴,只求将军许等袁氏故吏戮其尸首,焚其骨灰,以平恨意。若能如此,想来袁车骑与后将军知晓,也会感激将军。”
“哪里来袁车骑?”未等公孙珣说话,戏忠却愈发勃然大怒起来。“袁绍自称车骑将军,侵略州郡,其人祸乱国家,分明不亚董卓!家将军苦战三千里,辛劳载方扶危定乱至此,你不思尊重,却反而尊国贼吗?”
听到公孙珣心腹如此评论袁绍,宋翼惊惶失色,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相对,便是座中其余人等,也个个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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